“这剑....”黎姝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离尘子解释:“浮霄剑开了灵智,性子颇为顽劣,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此也好,不用选了。”人家都如此认真地道歉了,她也不好追究,更何况现在还挂在人家身上呢,说到这个...
“嗯....那个,你累不累啊?虽然我并不是很重...”
“累。”
“.....”
“活该。”小声哔哔。
离尘子耳力非凡,却也不打算理会她的幸灾乐祸,而是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周围,寻了一处较为宽大平整的石头,便想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蒲团垫在上面。
结果指尖微动,便尴尬地停了下来。
他的储物袋系在左侧腰带之下,巴掌的大小,但由于身上这人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际,所以刚好压住了他系储物袋的绳子,若要取下储物袋,势必要...
嘴唇抿出一道端正的弧度,只好放弃这个动作,招来浮霄剑直接削去那石头的表面一层,露出光滑整齐的切面,盘腿坐了上去,开始闭眼打坐。
黎姝倒是没吵他,毕竟她自己也困,而且这臭道士身上不仅有一股清雅幽然的檀香味,似乎还有一股非常好闻的淡甜香味,似花非花,就是闻起来让人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闭眼睡觉。
反正现在也下不来,黎姝思索片刻,干脆利落地睡了过去。
不远处的小笨,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小身子挪到一块石头后面,身体蜷缩成团,瑟瑟发抖。
它是真的怵那道士,还有那把泛着寒光的灵剑。
特别是那个道士,哪怕他前后总共也没说几句话,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面容也很是平静从容,但哪怕他只是往那里一坐,那浑身散发的压迫气场,就足以让人心生警惕畏惧。
龟公公曾有言,它跟小蛋脑子都不够用,遇到聪明人一定要及时避讳,以免被对方三言两语就掏空了想法和心思。
小笨觉得,眼前这个道士,应该就是属于龟公公说的那一类人。
可现在问题是,它们要躲,但小祖宗还挂在人家身上呢。
这就有些难搞了。
不过该习惯的也都习惯了,毕竟难搞的事情也不是只发生这么一件。
想当年它们小祖宗可是为了一件灵宝直接溜去邻国,把人家的镇国之宝给偷了,还差点被发现了,当时那情况,可比现在这惊险难搞多了。
三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等黎姝发现自己能动弹的时候,全身上下都麻掉了,手脚更是无力地往下掉,不受控制地滑落,然后,便一屁股坐在了离尘子的大腿中间。
隔着衣料,彼此距离几乎严密地紧贴在一起,滑坐下来的其中一刻,她甚至还碰到了一点不该碰的地方,吓得她立马抬头偷偷去瞅头顶之人的神态,却正好对上一双茫然的黑眸。
眉目如画,清逸冷俊,白皙的肌肤没有丝毫的瑕疵,五官如雕刻般清晰分明,见她呆愣着望着他,薄唇轻抿,似有不解。
但很快,便感受到什么般,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将视线稳重有礼地瞥向一边。
“好了?”因为久未开口,所以刚出口的声线稍许低哑,但语调却是平缓而疏离的。
黎姝这才缓过神来,心中咂舌感叹。
这臭道士长的着实不错,只是,这一开口说话,气质瞬间就变了,仿佛春阳下漾这微波的清澈湖面突然结了冰,不仅清寒,还带着些生人勿近的威严肃穆和老成在里面。
着实是可惜了,偏偏是个道士,不然还能调戏一番,也颇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