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冯氏有些心动，可仔细一想，这风险着实有点大。

一不小心被拆穿，欺君之罪，姜府满族都没命。

姜恒却不是这么想，他此刻满心都是官名利禄。那日冯仲亭来府上看亲，与他在书房说的那番话，他觉得甚有道理。

如今景元帝年老，失了皇长子，皇长孙下落不明。这么多年一直未再立皇太子，还不是因为余下的几位皇子，皆非嫡出。

既然没有立，那么谁都有继位的可能。

几位皇子中，目前来看，最有希望被立为皇太子定然是宠冠后宫的贵妃所出的二皇子……朝中很多人暗中都悄悄站队表心意。

听仲亭的意思，晋国公府最近也在考虑送一个女儿给二皇子当侧妃。二皇子早已大婚，正妃乃是护国公关家嫡长女。

嫁过去，虽然只能是侧妃大，但只要二皇子登基，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更何况，新君即位，新朝便是另一番新气象，正是朝中波动最大的时候，必须把握良机。

嫁女联姻是一条捷径。

姜恒说：“你忘了泠儿幼时那道士说的话了？贵不可言。一个女子，什么身份才是真正的贵不可言，你细想想。”

冯氏还是担心：“就算瞒过了这一关，让沁儿代替泠儿去参选伴读，可我一想到泠儿以后要入宫为妃，就……舍不得！”

姜恒道：“我也舍不得，可咱们不能耽误泠儿的贵女之路！”

冯氏纵有千般不舍，但一想到如果自己的女儿成了新帝的妃子，便是满门荣耀。她作为后妃的亲眷，说不能还能沾光封个诰命夫人。

冯氏这才点了点头，说：“那就依你所言，至于沁儿那边……你要怎么去劝说？”

姜恒轻松笑道：“沁儿向来懂事，我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不能反驳。”

冯氏摇摇头：“是么，可我总觉得沁儿最近变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生病后姜沁虽然和从前一样，侍奉榻前，乖巧懂事，可又觉得说不上来哪里变了，反正就是不一样了。

希望只是她想多了。

姜沁驻立在门外，将他们后面的对话一字一句听了进去。强压怒火，再三告诫自己，一定要理智，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