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贾将军的是什么东西?”
龙三妹在慕白耳后根吐出一阵清香的热气,答道:
“南海国特有的妖精藤。”
慕白斜脸不期遇地贴到龙三妹的耳鬓,一股浅淡的玫瑰香登时扑鼻:
“妖精藤?!”
“嗯——”龙三妹嘤然答道。
在她微颤的音调里,隐含着一丝恐惧,就如此时的远山在朦胧的夜色下隐隐约约的现出一个淡影。仿佛自己正在亲身经历着妖精藤的虐待一样。龙三妹额角上的脉搏在激烈地跳动,好像有一条黄河在细嫩的皮肤下奔腾咆哮,似乎妖精藤正像蟒蛇般呲牙咧嘴地向她蹿过来——
正蹿过来的妖精藤像蹦极的橡皮绳子般视死如归,“唰唰唰”声急响,扫向奔驰而来的最前的将士。
“砰砰!”
“砰砰砰!”
被鞭子一样的妖精藤击到的战士,瞬间像一只只鹰准扑腾着飞了出去。就在贾飞将军醉酒一样踉跄地落到地上时,数十名战士像一袋袋秕谷似的,“轰轰轰”的砸落地上。激起一阵数米高的尘埃,使朦胧的夜色顿时幽暗,仿佛拢下了一张蚊帐。
有些战士往后飞去,重重地砸在后头的战友身上,“砰砰砰”,马上粗心大意的那一个也砸晕滚下马来。更有几个倒霉蛋,插到自己人的长枪上,惨叫一声,挣扎着滚落地面。
一时间,队伍中一阵乱糟糟的。前边藤影闪烁,瞬间人仰马翻,众人都莫知所以。
贾飞将军踉跄到一匹金海马身前,一手抓住了马上战士的长枪,“嚓——”,抽出来,差点把那战士拉下马。“呼”的一声,往身后插去,抵在地上一丛肥硕如仙人掌的草上,“嗤”的一声,刺穿草叶,枪头插入泥土。
几乎同时,长枪被贾飞将军重重的一顿,枪身像弓把一样一弯,只听“呼”的一声,他就趁着弹力,腾空而起,同时雷声一样的嗓门吼道:
“不要惊慌,往后撤退!”
众兵将顿时前队当后队的变化着后撤了二三十米。贾飞将军也已经凌空跃回军前。一名亲兵牵了一匹金海马,贾飞将军一跃而上,同时长枪绕周身旋过一圈,仿佛直升飞机的螺旋桨似的。与其同时,那马“嗒”地一跳,迎上正举着一个蟒蛇的大头似的的妖精藤就跳过去。贾飞将军枪头幻着滚滚的虚影,“噗”的一声,深深地刺穿了河马张嘴般的头。
那头似乎感到一阵剧痛,挣扭着抽离了长枪,“嗤嗤嗤”地像老鼠惨叫似的且往空中喷出一阵绿雾,放出一空间的碎草味就蟒蛇害羞似的弹回去了。
此时战士们也举抢搠伤了数条妖精藤。那些粗如冬瓜的藤蔓就像触电似的蹦蹦跳跳地退回去了。
众人往它们所退的点看去时,却是一个大如堆土车的树桩一样的头。底下根须就像章鱼脚似的,蠕动行走,上面蓬茸着数十根冬瓜似的粗藤,藤顶一个荷花的花骨朵似的大头,但与全体一样都是青绿色的。
那些被长枪扎伤的藤头从深绿色的伤口汩汩地冒出洗发水似的绿色液体,像雨后的檐头水似的不停地往地上滴着。那个堆土车似的桩头不安地盘动着,长藤不停地飞射出来,把军队们的去路挡了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正在这是,大营中狼嚎震天:
“呕!”
“呕!!”
同时“轰轰”之声响遏行云,伴以大地的震动。显然金刚狼们暴怒了。
贾飞将军在阵前无法前进。眼见大营深处火光冲天,无数身影像蛤蟆跳春水似的飞上天空又砸落下来,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似乎让空气都充满了悲情。
贾飞腮上的虎须根根竖起,脸上横出肉块,举起吼道:
“壮士们!冲进去,救我们的兄弟!冲——”
说罢,一马当先,往藤桩奔去。后面摩肩接踵跟着潮水似的人马。战士们高声呐喊的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