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点头,挥手让宫女们下去,宫女们静悄悄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了站在她身旁的那一位姑姑,而后她又拿起茶碗,犀利的眼神被睫毛盖住,淡淡的道:“嗯,如此甚好,驿儿最近可有什么动向或是有任何不妥之处吗?”
此话一出,惊的离愣在当头,皇后这是在查宇文驿的岗吗?可是为什么,那不是她的养子吗?皇后竟然在防着他?皇后这么问她的口气,看来是与之前的慕容离达成了某种协议,而慕容离要做的难道就是看着宇文驿吗?这么,她不成了王府里的奸细了吗?
见离半不话,皇后便有些愠怒,冷笑着道:“怎么?有什么不能的吗?我算是看出来了,自从你嫁了人,也不来我这宫里走动了,你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靠山,如果不是我时时提点他,驿儿怎么会对你如此好?”
离犹豫之际,忽听皇后这么,又联想到宇文驿对她的忽冷忽热,越想越不觉心凉了半截,原来宇文驿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啊,或许在外人眼里他是真的对她很好了吧,原来他从不曾喜欢过她!是啊,他怎么会喜欢她呢?她只不过是他用来平衡皇后与慕容家的一枚棋子而已,她曾辗转反侧好奇过宇文驿为什么那么变幻无常,现在看来他这么做都是被逼无奈的虚情假意而已,可叹她并非真正的慕容离,又要这些表面的风光干什么?
可悲皇家竟无一个真心之人。
“王妃!”见离半不话,皇后也有些生气,站在一旁的姑姑怒急,叫了离一声。
“啊,是,母后误会了,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跟母后,宇文驿真的是可敬重母后了,时常在我面前提及母后的好,还将来要好好报答母后。”
“哦?他果然如此?”皇后疑惑地问道。
“是啊,您也知道他是一个多谨慎的人,一般都不会在外人面前这些话的,只是在无饶情况下才和我,只因我与母后的关系,他才从来不避着我。”
“哦?”皇后又抿了一口茶,思索了片刻。
此时有宫女进来禀报晚宴马上要开始了,禀请皇后更衣。
离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刚才送她进来的那位王公公出了寝殿。这时已大黑。刚走一会,离便谢过王公公,只自己认得路,自己回去就好。王公公见她情绪有些萎靡不振,便不再过多打扰,由她自己去了。
谁知离心事重重,低头走错了路也不自知,走了许久,方觉不对,抬头一看,早已不是原来的路了。
离这才着急起来,左看看右看看,道两旁种满了竹子,在刚刚升起的月光映照下竹影斑驳,四下竟无一人,一陈清风吹来,竹叶沙沙作响,离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正懊恼之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空灵的笛声。
离像发现了宝藏似的,赶紧朝着那笛音的方向走了过去,直到来到一处湖边,那湖边建了一处凉亭,笛声正是从那凉亭里传出来的,离站在湖边望向凉亭里,明亮的月光洒在湖面与凉亭里,正能看清一位穿着白衣如仙如幻的男子站在凉亭里吹笛,那笛声清亮悠远,婉转动听,离不觉听的痴了,直到一曲毕,她仍未从笛声中回转过来。
“你是什么人?”不知何时有人走到离的面前,奇怪的问道。
“啊!”离被突如其来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吓到你了?”那人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