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是她该担心的,她指了指黑布上的字:“你们应该都认字吧,我这都是免费看诊的,一分钱都没收过。”
“况且我能保护好自己,这保护费还是请你们另找他人吧。”
“放肆!你知道我们老爷是什么人吗?就是贵妃娘娘都得叫我们老爷一声舅爷,你竟然花言巧语推辞,你这摊子还要不要了?”
那头头大怒一声,拔刀就要将那桌子劈成两段,却被一把小刀挡住,是沈箬。
他暗瞪着她,手上再使劲,却是不能再向下半分,他脖颈青筋都冒出来了,然而对面的人却依旧好似半点感觉不到般,使得他的这番举动异常滑稽可笑。
“老大,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劈了她啊!”
旁边小弟催促,气得那头头大叫一声,收刀朝沈箬砍去。
然而她却是不躲不避,反倒迎身而上,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手指用力一扣,对方顿时惨叫一声,手里一松,大刀掉落。
却被沈箬接住,反手顺着青石板交接处,将刀身插入地里大半。
这漂亮的身手,顿时骇得那几个混混倒退了几步,那头头咬咬牙,不甘地大喊:“一个小娘皮,还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吗?一起上!”
几人迟疑一下,一拥冲了上去,自然都不是沈箬的对手,三两下就收缴了他们的刀,尽数插进地里,有人去拔,竟然一时无法拔出。
好家伙,这还真是个女人吗?
忽然,有一人摔到桌子旁,眼一狠,举起桌子就朝沈箬挥去,一旁忙有人大喊:“大夫,当心啊!”
沈箬自然也察觉到了,想起这桌子还是乔然一脸肉痛地从别人那里淘来的二手货,花了足足十文钱,她犹豫了一下,没用手里的刀劈开,而是向后躲开了。
不曾想,那桌子带起的劲风将她的毡帽扇开。
帽子飘然一飞,“啪嗒”落地。
然而,方才还打闹不休的场面,瞬间一静。
那张严重毁容的脸顿时暴露在众人眼前,那举桌来打人的混混,乃是直面看到这张脸,他脸上抽搐了一下,方才吓得尖叫一声:“鬼啊!”
桌子应声落地,摔成了稀巴烂,那混混更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其他人被这一声唤醒,亦是尖叫连连,仓皇逃窜,不时还有小儿啼哭之声。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沈箬,却是对这一幕不为所动般,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反而可惜地看向了地上摔烂的桌子。
乔然怕是又要唠叨了。
不过一息功夫,刚才还热闹的大街上瞬间清空,沈箬也不在意,启步走向掉落在地的毡帽。
她刚一伸手,对面却有一人比她更快一步的将帽子捡起递给了她。
那人温和浅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