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考场,这都是第二次来了,柳承风却比上次瞧着紧张许多,想来是之前闭门羹吃多了,心气有些受挫严重啊。
瞧着他那两明显的黑眼圈,沈箬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这是我特意做的醒脑丸,要是考间困了,就拿出一粒含在舌下,保你瞬间清醒。”
柳承风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多谢乔姑娘,此次柳某定不负众望。”
说罢,便一转身,满身“风萧萧兮易水寒”地慷慨走进了考场。
她见此,忍不住好笑,旁边的萧琛却语气不对地开口:“人都走进去了,你再看也没有了。”
沈箬狐疑地盯他一眼,这阴阳怪气的是做什么?
萧琛却犹未所查地挑眉,继续道:“你对他倒是挺用心。”
“你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的吗?”
沈箬牵着麒儿的手,挤开人群往外走:“柳公子是麒儿的先生,他又很得麒儿的喜爱,我这个做家长的自然要对老师好点了。”
萧琛上前,护着二人不被挤道,脸上却露出几分疑惑:“你这是真把麟儿当儿子对待了?”
“对了,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你为何总把麟儿叫成麒儿?”
沈箬装傻:“小世子不是叫麒儿吗?”
萧琛无语,正要纠正,就被她无所谓地摆手打断:“都一样都一样!反正麒儿没意见不就行了。”
“是吧?”她低头问麒儿。
麒儿重重点头:“我喜欢麒儿这个名字。”
萧琛却微微皱起了眉:“胡闹,这名字是你娘给你取的,你怎么能擅自改名?”
然而,沈箬却一把抱起了麒儿,嘴里喊着:“啊!你说什么?这里太吵了,我们什么都听不见呢?麒儿我们快离开这吧。”
说着,两人就跑远了,萧琛只得无奈追上,每当他再提起时,沈箬就故伎重施,直磨得他自己也不耐说了,才作罢。
这些日子,因着葛楠衣这个威胁,一众人都没怎么再出过府,这可把自由惯了的麒儿憋慌了。
好不容易出趟门,他拉着沈箬到处闲逛,不期然来到一处河边,两岸杨柳依依,随风浮动,恰似一江好春色。
这忙碌了如此多时,沈箬这才反应过来,春日都过了大半了。
这说是河,却足有十几丈宽,横过三四艘船都没问题,河面平稳如镜,不少有钱少爷包了画船和歌姬,正在游湖赏玩,好不惬意。
麒儿瞧了,也生出兴趣:“乔姐姐,我们也到河上玩吧?”
沈箬正要答应,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哟,这不是我那日理万机的七皇弟吗?今日竟有空来河边游玩?”
听着那戏谑的嗓音,不用猜,就知道又是那冤家路窄的花孔雀二皇子殿下了。
那话音刚落,一艘比其他所有画船都要大许多的船,靠到他们面前。
“七弟这些日立了不少功劳,可是威风,不知我这二哥还邀不邀请得了你啊?”
二皇子在几位美人的簇拥下,缓缓走至船弦甲板处,嘴角勾着笑,眼里却满是刺人的冷箭。
萧琛略一皱眉,正想拒绝,二皇子却对着身边的美人们朗声道:“你们谁要是能把七皇子邀上船,赏银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