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无所谓吗?”
小心眼的家伙,她心里腹诽一句,宽声道:“可既然淮南王您已经都知道了,何不跟景王合作,这样不更快一些?”
他拒绝得异常果断:“不要。”
她歪头:“为何?”
“丢人。”
“……”
你还是小孩子吗,这么任性,沈箬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内心抓狂。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用暴力时,又一侍女走了进来,步伐稳重大气,沉静如水:“王爷,凤来仪回来了,似乎被一叶青下了迷药,尚在昏迷着,青雪正在为她诊治。”
江云涯听完,淡声问:“抓到人没有?”
侍女沉月摇摇头,神色沉凝:“连影子也没瞧见,明明屋子各处都派了人监视,门窗也都锁上了,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并且……凤来仪手上的守宫砂也已经没有了。”
一听此,江云涯眉头皱得极深,语带嫌恶:“丢出去,王府不留不洁之人。”
“慢着!”
这突然一声引得屋内众人纷纷看去,沈箬自也不惧,慢悠悠道,“若要这么说,王爷你与我同床共枕,肌肤相亲,我又看过你的身子,要说来你也已经不干净了,要丢也该把你一起丢出去才是。”
“大胆!”花容一个箭步而来,便要拔剑,瞧着势要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沈箬冷哼一声:“说来说去就这个词,你嫌不嫌烦?我还能更大胆呢,你要不要试试?”
“你……”花容咬牙,怒瞪着她,沈箬也孩子心性地瞪了回去。
“够了。”
江云涯冷冷出声打断,“就且先将人留着,等人醒了,问清情况再议。”
“先摆膳吧。”
……
几人转至偏堂,桌席上已摆好早宴。
只是望着那一桌的全花宴,什么百花粥,鲜花软饼,甚至还有带露水的花瓣摆在盘中,沈箬抽了下嘴角:“你这是要喂兔子吗?”
江云涯姿态优雅地落座,掀了掀眼睫,睨她一眼:“反正也不是给你吃的。”
“切,谁稀罕。”
她不屑地扭过头,从袖口的暗袋里掏了掏,抓住一把冷板栗吃起来,还故意吃得有滋有味的。
江云涯不由多望了她两眼,被她脸上的面具吸引视线,不禁想起底下的那张脸,一股反胃感涌上来,顿时什么胃口也没了。
“去叫青雪把活肉生肌膏拿来。”
花容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头领命,便匆匆离去。
沈箬听见动静,扭头过来看了两眼,也没问,继续吃自己的板栗。
随即,很快花容身后跟着一绿衣姑娘走了回来,她显然已经先了解了情况,径直就走到了沈箬面前,柔声道:“姑娘,我可否解下你的面具?”
沈箬想了想,点点头。
旁边的江云涯却忽而出声打断:“等等,让人抬个屏风来,本王不想再见到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