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乔然反倒双手抱胸,扭开头“哼哼”了两声:“我才不听呢,你这女人什么样,我早看明白了。”
“……”
沈箬无语片刻,摆烂道,“行,我不说了。”
乔然反倒瞪了过来,好像一副被她欺负了,还委屈上了的模样:“你,你果然没把我当朋友。”
这胡搅蛮缠的,沈箬大为头疼:“你到底想怎样?”
这边,江云涯却不耐烦了:“本王可没时间看你们拌嘴,我先走了。”
他要走,沈箬怎能不跟着,当即被连拖带拽地被拉走,乔然忙追上制止:“等等,我还有要紧事要说。”
见江云涯不肯停步,他只得边追边说道,“二皇子也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葛楠衣。”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沈箬骤然止住脚步,整个人的脸色都瞬间变了。
江云涯也被迫停下,瞧她这副模样,心思一转,便猜了个大概:“那什么葛楠衣,莫不是就是将你毁容的人?”
见她不答话,他亦心里有了数,微眯起眸子,乍闪过一抹猩红暗光,“可要我派人去将人捉过来?”
这时,沈箬才微动了下,略微瞥了他一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别乱来,葛楠衣乃是苗女,善蛊毒,贸然派人前去,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平白让你的人送命。”
说着,她又扭头看向乔然,此时她已从开始的惊愕,重新恢复了冷静,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乔然歪头想了想,缓缓解释道:“差不多是一月前吧,我在街上遇到葛楠衣买药,当时你和景王都不在京,我担心她又不见,就易了容跟踪她。”
“却没想到她竟然跟二皇子搞在了一起,住在城东一处小院子里,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买了不少药。”
“之后我见这俩家伙要出京,没多想就假扮成随行的仆从,跟着一起过来了。”
沈箬听完,略微点点头,一月前,也就是萧琛中箭的时候,同命双生蛊,同生同死,当时忙着处理萧琛的伤,都忘了远在京城的葛楠衣也会受到同样的影响。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解了蛊虫的剧毒,居然还活着。
一时间,就是沈箬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遗憾,还是该高兴,自己还能亲手报这毁容之仇。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当时那生不如死的蚀肤刺骨之痛还清楚记住脑中,她抿紧唇,一时无言。
乔然担忧地望着她,小心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沈箬垂下眸子,沉声道:“先静观其变,正好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可徐徐图之,再则……”
她看了眼锁在手腕上的链子,那金链做工极为精巧,说是艺术品都不为过,反倒衬得腕骨更为白皙纤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解开这个链子。”
不然,带着个人,她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乔然顺着她的视线,同一看去,满脸不解:“所以你这链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刚问完,忽然见沈箬幽幽望向自己,顿时察觉到一丝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