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如何这么肯定?还是其实您就是同谋?昨日我师兄不过是郁郁寡欢,多喝了酒,不慎闯进令千金的院子,就被斩断了一只手,师叔为此去讨个公道,结果如今师兄和师叔双双毙命,在下实在很难不怀疑……”
他的话顿时戛然而止,只因他脖子上多出了一把长剑。
花辞冷眼盯着他:“把话给我收回去,我夫人不可能干这种事,你若是再如此放肆,我只好将你们天城派的人全都赶出花家了。”
铜锣嗓顿时被吓得腿一软,但他在天城派的庇护下,嚣张跋扈惯了,笃定花辞只是吓唬他,根本不敢拿自己怎样,又变得嚣张起来,得意喊道:“花辞,你还真以为如今的花家更当初一样吗?不过是看在花家前辈的面子上,叫你一声花大侠而已,如今我们天城派的大师兄和师叔都死在你们这里,你若是不给个交代,你们花家也别想在江南混了!”
“啧啧!口气到是挺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都归天城派的管呢。”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道纤细的月白色身影缓缓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个玉雪可爱的小婴儿。
“是你!”
那铜锣嗓当下大惊,伸出手指,便指向了来人。
那女子轻拍着怀中小儿,安抚着因屋内混浊气息而变得不安的孩子,才懒懒抬起眼眸,不紧不慢道:“我讨厌有人指着我。”
她话音一落,她身后另有一道暗芒闪出,只听“咔嚓”一声,那根手指便被人生生掰断,正所谓十指连心,瞬间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疼得那铜锣嗓嘶声嚎叫。
沈箬微微皱了下眉,那暗卫便一举点中了那家伙的哑穴,这让她不由大为舒心。
而屋内其他的天城派弟子却是如临大敌:“你这妖女,杀害了我们师兄和师叔还不算,竟然还在我们面前谋害二师兄!”
沈箬懒懒扫了他们一眼,冷下脸来:“我也讨厌有人拿剑指着我。”
只听“哐哐哐”几声,那些弟子手中的剑纷纷被打落,甚至他们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反应过来,一下子瞬间安静如鸡,再也不敢乱叫唤。
沈箬轻哼了声,这才转而看向朱颜:“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本来,她是跟在朱颜身后,一起过来的,但是得知来的并非花惜的住处,反而是天城派弟子的客房后,她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便转而去找了麟儿,跟他借了几个人,没想到还挺好用的。
这时,那铜锣嗓缓过了痛劲,似乎要说些什么,得到沈箬的许可后,暗卫解了他的穴道,他这才恶狠狠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总之你只要知道人不是我杀的,就行了。”
铜锣嗓冷笑:“杀人犯从不会说是自己杀了人。”
“我也没指望你信,既然死人了,那就依法报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