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抚琴可不是那种坐着被动挨打的,她原本也是自认自己才高八斗,早就觉得女儿身委屈了自己,否则可不就是当朝的状元之才么?
如今,有了机会考科举,她正想抒展自己的抱负呢,哪里知道,十里镇,竟然出现了一个女的县案首、府案首,将她的名声给打压了下去,她早就憋了气了。
她立刻反击讽刺:“十里镇的方玉才子,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一个才子,居然屈服一个女子之下,认她为先生,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就是,就是,简直名不符实。”八雨台的考生急忙附和。
若尘淡淡一笑:“你不是女子?既然你认为女子不如男,你考什么科举,若你高中了,以后中了举人,中了状元,有了功名,难道因为你的女子身份,别人不能称呼你一声‘先生’,那你何必科考呢!岂不是多此一举?回家生孩子不好吗?方玉这样的考生,能屈能伸,尊重的不是女子,尊重是真才实学,这才是才子本色。”
“好,好一句才子本色。”十里镇的考生欢呼起来。
辩才,原本也属于才子的才华的一种,辩才上,明显的,若尘打压楼抚琴一头。
楼抚琴气得脸色苍白,想了想,说:“一个庶女出身的考生,原本也不配本姑娘和你辩驳,算了,见到你,就扫了兴致,我们走。”
“怎么,庶女出身就不配成为考生?那姑娘真的孤陋寡闻了,当朝多少举人、进士,原本也是庶子出身,就连朝廷里许多大臣,也曾经是庶子出身,有了官职以后,才拜在正房名下,你若觉得不服,可以考中状元以后给皇上写奏折,让庶子、庶女不得科考,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能考到最后那一步。”
“白若尘,逞口舌之快有何用,你可敢与本姑娘打赌吗?”楼抚琴可不想就这么输了。
“什么赌约,看你的赌注多大。”若尘对这个才女,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素未平生,竟然差点掌掴自己的贴身丫鬟豆儿。
“我们看这次谁能中秀才甲等,没有中到甲等的,要当众人的面,设下赔罪宴席,之后磕头三个,你看如何?”
方玉说:“此言差矣,秀才是见官不跪,为何还要跪一个赌约?”
“白若尘,你敢不敢赌,难道你还要躲在男子的背后当缩头乌龟?”楼抚琴咄咄逼人。
“你这话说的,好似你一定赢了是的,我不认识你,不知你的名气,也不知道你配不配与我赌,抱歉,我不想赌。”若尘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她可不是吃激将法的人,不想做没用的事情,让自己怄气。
“你是不敢赌!”果然,楼抚琴使出激将法来了,周围的人也在鼓噪:“她哪里敢和楼姑娘你打赌。”
“在你们眼里,我白若尘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我要和一个不认识没听过名字的人打赌?她配和县案首、府案首打赌吗?有那个闲工夫,我还不如多读几本书。”
见若尘“不敢”和自己打赌,骄傲的楼抚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女孩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有才华,考上什么案首,也一定是走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