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若尘的声音，方玉和苏培文忍不住一看，苏培文的脸色顿时变得讪讪的。

若尘冷笑地看着苏培文：“好一个苏才子，平时那么道貌岸然，原来，竟与这‘瘦马’如此熟悉，也不知道山长知道了会如何。”

一见是白若尘，雪鸥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但现在的她，和从前的任性完全不一样了，她重新戴上了面纱，收起琴，转身默然离开。

见她离开，苏培文想去追，好容易才见到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她的消息，若尘说：“苏培文，你面前站的是方玉，他是闻名的才子，若不是出了意外，此刻他也是松涛学院的学员，你觉得你有必要，在他的面前炫耀你自己的才学和功名吗？”

方玉的才学，一直力压苏培文，他内心是心虚的，不过是嘲笑他不能再考科举了而已。

他不发一言，朝雪鸥姑娘离开的地方追了过去。

方玉跟随在若尘的身后默默地走着，等人少了，若尘说：“方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动心了是不是？”

“不，我没有，我没有动心，我怎么会忘记，就是这个女人，她让我失去了一切，我是不甘心，我不甘心成为商人，断了科举之路，若我科举，我也可以有功名，哪怕是中个秀才，我也愿意。”

“商户又如何，你不愁吃喝，还有贤惠的未婚妻，你比那苏培文强多了，你知道在学院里，多少人看不起他吗？”

“那又如何，他一样可以奚落我。师父，我不过是想圆梦而已。”

他默默垂泪。

若尘无话可说了，她其实可以理解他。

若是现代，如果落榜还可以再考，又或者考自考什么的，一样可以拿文凭，可在古代，科举之路不通，这辈子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就没了希望。

“方玉，事情已经如此了，或许以后还有转机，但楼抚琴不是好人，沾染她没好事，你可不要辜负了月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