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忱那时候很想将她困在自己身边,可又觉得她是自由的,她在文家苦了那么多年,也应该去释放一下内心。
因为散散心就会回来,结果一走就是三年,陆鸣忱几乎是在数着日子过,不过这三年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很长,心中有了念想,日子过的也蛮快的。
“我还是喜欢比较温柔一点的人,因为我也特别害怕争吵,特别害怕别人说话太大声。
文之清之前喝醉酒之后就会对我又打又骂,我真的是特别害怕他们,所以才会一直想着逃跑,包括后来遇到你看到你那个样子也想着逃跑。
幸运的是,你是一个好人!”
滕亦瑟一想到曾经所遭受的一切眼泪就止不住留,文之清在外面永远都是一个慈父的形象,收养的女儿好像比自家女儿还要在意,其实这都是假象。
“我可不是一个好人,你别给我发好人卡,我每天对你都有想法,只是你自己……”
陆鸣忱急忙晃了晃手,打断她的废话,看小丫头的脸又红了,话锋一转又道,
“算了,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我今天就饶过你了!”
陆鸣忱所有的玉望都写在了脸上,只是害怕她受到刺激接受不了,所以一直都没有表现的太过分。
女孩儿羞涩的低下了头,男人起身离开,急忙问道,
“你去哪?”
“我去跟儿子一起睡,你这个样子,我要是对你做什么,那就是禽兽,要是不做点儿什么的话,我又不舒服!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陪儿子!”
陆鸣忱走到门口帮她关上了灯,随后开门就走了,他只是在保持镇定,如果女孩儿再说一句的话,他都会留下。
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也没听见她在叫自己,最后只好尴尬的回到婴儿房。
滕亦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那些话以及他认真的表情,就好像电影一样循环播放着,她脸上的欣喜一直不住,勾了勾嘴角,死死的抓着被子,开心的把头埋在被子里。
好像是她长这么大,唯一一次为一个异性心动,陆鸣忱一直都是很多人的幻想,那段时间自己也曾经幻想过,以后会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由于自己身处的环境太黑暗了,这个想法随着时间的流逝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的妥协,对命运的顽抗,还好她等到了这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陆鸣忱抱着孩子下楼,发现保姆正在煮饭,嘱咐了一句,“最近太太的胃口不是很好,别做油腻的东西!”
“知道了,先生!”
“儿子,你想吃什么?”
陆鸣忱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家伙,不知道他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淡淡的问道。
“三明治!”
莫尔指了指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奶声奶气的说道。
“那你坐在这儿先吃,爸爸,上楼看看妈妈醒没醒!”
陆鸣忱将宝宝放在儿童座椅上,吩咐一旁的保姆看着,大步流星的往楼上走。
蹑手蹑脚的推开滕亦瑟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