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来嘞。那个老吹真的是个癞皮狗,我把钱包还他的时候,他非说钱包里两百块钱不见嘞,要讹我哩!”
桑丽丽:“娘嘞!那货咋恁不要脸!”
“嘿,到最后他钱包都没要着。”桑青幸灾乐祸道,“那钱包被警察蜀黍当成证物收起来嘞。就算里头有钱,他敢从警察手里要呗。”
余笙温笑道:“猪找回来就好。”
她记得重生前顺子家确实丢了一次猪,大猪小猪全被偷了,但她具体记不清是啥时候发生的事了,印象最深的就是顺子奶奶坐猪圈边撕心裂肺的哭声。顺子家的猪被偷之后,一直没有找回来。为了缓解家里的经济压力,顺子奶奶不得已把家里的电视卖了...
一定是因为她重生的关系,导致这些事发生了某种程度的改变。
“小姑,婶子,我给你们说个事儿——”桑青神神秘秘、阴气森森道,“我们从桥那头回来的时候,听说有人掉河里淹死嘞,一个大人俩小孩儿...啊呀!”
桑青捂着脑袋惨叫一声。
桑平曲着手指用指关节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头,“欠揍吧你,回来就说这事儿吓唬你婶子!”
余笙真被惊吓到了,脸都白了几分,“咋回事啊?”
桑丽丽不觉稀奇:“肯定是发水被冲走了呗,年年这时候都有这样的事。”
余笙愣了愣,继而颓丧。
桑丽丽说的没错——
年年到了汛期,河头上都有淹死人的消息传出来。
桑丽丽情绪化的声音在余笙耳边响起:
“爹娘在的时候,一到下雨那几天,从来不让我们在外面跑,尤其是不让到河堤上去。下那么大雨,桥都塌成那样嘞,大人还带着小孩儿从上面过,那真的是去作死!”
郭小军:“这桥得两天修。”
桑丽丽:“修好了,再发水,它还是照样塌!哪一年不是这样。修座质量好点的桥也不会这样。”
她这话大有埋怨的意思。
“桥本身不是主要的问题。”余笙心不在焉的择菜,“不想办法加固河床,哪怕修一座钢筋架起来的桥,该倒它还是照样倒。”
“啥啥啥?”桑丽丽没听明白,“加固河床?”
余笙耐心道:“那河床两边没有一点加固措施,本来还有几棵树的,都被砍掉改成庄稼地了,河里的水一上涨,冲刷掉河床上的土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河道两边变得越来越宽。河道一宽,支撑不住桥身,洪水一冲过来,那可不是把桥给带倒了。桥就那么大,又不会变长也不会变短,失去河床的支撑,啥时候都是一座危桥。”
郭小军羡慕说:“笙嫂子真有文化。”
余笙有些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向县长写信反映这件事。”
桑丽丽诧异的瞠目。
给县长写信,她这辈子都想不出来这样的事。
她三嫂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