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进……”余笙从请假条上看到这个名字时回忆起来,“这个人是签了长期合同的那个吧。”
桑平有些不乐意,“你记得他弄啥。”
余笙耿直道:“签长期合同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一个。我对他有点印象。”
桑平对于进没啥好感。
于进惯会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搁厂子里干的时间长就妄自尊大还拉帮结派。
桑平:“那一阵我往工地跑,顾不得厂子里的事,就让他帮我代管了几天。他给我瞎胡搞了一通,差点给我断了要运到工地上的材料。我都回去嘞,他还搁人前指点江山呢。”
姚亮哼笑了一声,“那几天,他一点儿活儿没干,净搁那儿搞官僚主义嘞。向阳当上厂头之后,我看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心里明明不高兴还要笑脸迎人,那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向阳强调说:“我这个厂头是暂时的。等平哥找到合适的人之后,我就不干这个代理厂头嘞。”
姚亮笑:“人人都想当厂头,就你不乐意干。”
向阳腼腆道:“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干好又是一回事。我要是能干好这份差,我也想继续当厂头。”
这傻小子心里明镜一样。
听袁氏催促了一声,姚亮起身告辞。
余笙给他们拿了一把手电,“路上黑,拿手电照个亮。”
袁氏接过手电时与余笙唠了几句。
“平带你去医院做B超嘞没?”
余笙:“没有。”
对面就是孔先生的医馆。她有啥不得劲,桑平都会带她去找孔先生看看。
袁氏:“做B超管看出你肚子里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余笙笑说:“男孩女孩都一样。”
她重生的当然知道自己会给桑平生个儿子,但是桑平想要个女孩子。他觉得女孩漂亮干净。而且家里的男孩已经够多嘞。
瞅瞅他那个大侄子,只要跑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身上脏兮兮的还一身汗臭。怨不得云妮儿不乐意青子往她那屋去。
等姚亮和袁氏走了以后,向阳对桑平说:“平哥,你真要亮哥当厂头和工头啊?”
桑平:“啥厂头、工头的,听着恁老土。”
向阳:“咱干的不就是老土的活儿么。不叫头儿,那叫啥?”
桑平一字一句:“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