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喝着用凤渊的钱买来的燕麦粥,随意的翻看手机,就看到一则新闻。上面标题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离奇!说的是一个女的昨天在本市一家有名的自助餐厅吃饭,后来与人冲撞,获赔一万元。但诡异的是,回到家后,口袋里分文未动的一万元竟然全都变成了冥币。
虽然只是一则小新闻,无图无真相,但是一样的餐厅名字,相似的事情,直觉告诉我就是那个胖女人。难怪当时我说心疼钱的时候,凤渊的眼神表现的十分不屑,还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感情是在这里摆了一道。
嗯,漂亮的男人容易让人放松警戒,狡猾的男人容易让人吃亏。而遇到既漂亮又狡猾的男人,啥都别说了,自求多福吧。我再一次提醒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得罪这个男人。不然被卖了还在帮他数钱,被埋了还在往自己身上铲土,想想也是有够倒霉的。
正若有所思的要退出新闻界面,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下。我茫然的转过身,就感觉眼前一暗,口腔里滑进来一条舌头,迅速将我口中的燕麦粥卷走了。
“咳咳!”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我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脸烫的都快烧起来了,“你自己不也有吗,干嘛要……要吃我的!”
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质问一般,脸皮堪比城墙厚的人端着自己手上的燕麦粥晃晃悠悠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神情餍足的自言自语:“啧,味道果然不一样。”
下次在粥里放点砒霜,味道还要不一样!我咬牙切齿的冲他后脑勺竖起两根中指,嘴巴一张一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你给老娘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在他面前,我也就这点出息了。
接下来的日子,差不多也就那样,说不上轰轰烈烈,也谈不上平淡如水。每天晚上照例被凤渊死缠烂打搂着睡着,早上又被他上下其手摸醒。白天一起去逛逛超市菜场,回家研究研究菜谱,完成他规定的三菜一汤营养大餐。晚上一起挤公交车去夜宵城上班,然后被他抱着回到家。
总的概括起来就是:睡得好了,吃得好了,钱也省了,人也胖了,貌似是赚到了。
可不是嘛,这么一晃眼过去三个星期,有天无意中照镜子,发现自己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因为营养不良而瘦的突兀的脸颊,线条轮廓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原来的皮肤虽然白,但白的死气沉沉没有一点血色,现在不仅红润有光泽,用手一捏还挺Q弹。就连一双微微上扬的凤眼,都水灵了不少,显得格外精神。
也难怪最近去上班,老板娘总拉着我的手说:“啧啧,有了男朋友果然不一样,看咱们小鱼,越来越滋润了。”而听到她这么说,某个人就会勾着嘴角冲我眨眼,道不尽的狭促。
也不知是气色变好的缘故,还是其他别的原因,那块胎记自上次之后又淡了不少。现在只要我愿意,稍微打个粉底BB霜之类的,几乎都能遮盖过去。照这个情况来看,是不是再过不多久,就会完全消失了?不不,叶小鱼,做人不能太贪心,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要奢望太多。
至于肚子里的小怪胎,说来也奇怪。怀上他的头几天,吃什么吐什么,浑身上下不舒坦。现在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肚子没见大,他倒安分下来了。尤其是凤渊住进来之后,我吃什么他吃什么,竟一次也没再吐过。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其实根本没有怀孕这回事。但迟迟不来的大姨妈又无时不刻在提醒我: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肚子里凤渊的小孽种,正在一天天长大呢。
是啊,只要过了这个暑假,肚子就会慢慢显怀,到时候我该怎么在学校混下去?今天上午打扫完卫生,空闲下来后,我又开始为这个问题感到苦恼:总不能带球完成学业吧,到时候不成了全校人的笑柄?
“老婆,你在想什么?”我躺在沙发上,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就看到凤渊俯身居高临下看着我。虽然一头标志性的黑色长发不见了,但那双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还是依旧美得摄人心魄,稍不留神就会一头栽进去。
而对于“老婆”这个称谓,我屡次抗议无效后,也懒得多费口舌,破罐子破摔由他去了。但这却在不知不觉中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听他叫一两次还好,但天天听,每天不下几十遍,连续听三个礼拜,竟然形成了可怕的条件反射。
说的简单通俗一点就是,我居然对这个称谓习惯成自然了。现在凤渊一叫“老婆”我的大脑就会下意识做出反应:就是在叫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这一点之前还没意识到,直到前一天睡觉前,正迷迷糊糊快熟的时候,凤渊突然毫无征兆的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老婆,亲一个。”
然后我就不假思索,无比顺从的嘟嘴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几千分之一秒后,我睁开眼睛,睡意全无——卧槽,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接下来的整个晚上,我都被凤渊禁锢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因为只要他一放开,我就会分分钟掐死脑子进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