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皱着眉头往后退着,却不曾想才刚后退了一步,便被月堕给扯了回去,腰间的力道也越发的大,竟是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她刚要说话,月堕的手又落在了她的下巴,强制性的将凌白整张脸都抬起面向他。
凌白蹙眉,张口便讽刺。
“郎君可是身体不怎么康健,需要多喝药了。”
意思是:你有病!多吃点药吧。
月堕的眸光落在凌白一启一合的唇上,颇有些莫名的深邃。
待察觉到自己的走神,他又很是恼怒的对上凌白的眼,其中的阴霾不曾隐藏。
凌白愣了片刻,随后又嘲讽道,“想来郎君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脱衣这种事不会也是很正常的罢。”
月堕似乎冷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他突然送开了桎梏着凌白的手,猝不及防的动作竟是让凌白差点跌倒。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襟,随后抬眸看她,“过来给我更衣。”
他眼眸一眯,眸中尽是冷冽与寒凉,稍微顿了顿,尔后开口,“别让我再说一遍。”
凌白看他这架势,怕是非要自己给他更衣不可。
此时的她也对付不过月堕,想来也只能按他所说的做了。
所幸更衣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凌白对这方面向来都不精通,也不会觉得羞涩。
她微微戚声,满脸不甘愿与嘲讽,慢悠悠的走进了几步,手指落在月堕衣袍的扣子上。
她动作较为缓慢,月堕看她做这件事时眉头越蹙越紧,似乎并不顺利的模样。
不知因何缘故,他眸中竟是闪现了几分愉悦,只不过转瞬即逝。
凌白虽是并不熟练,但脱衣的确是费不了多少时间,不过片刻,月堕便只身着白色的中衣了。
见此,凌白也就不再动作。
松开手又坐回了床榻之上,悠悠闲闲的晃动着白皙的玉足。
好半响,凌白见月堕还不曾离开,眉头微皱,眸中几分不耐,“月郎君还不走是要作何?”
月堕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这是我的床。”
凌白算是明白了,这不就是折腾她么,既然是他的床,那她走便是了。
想法一出便也就跟着做了。
她光着玉足很是迅疾的下了床,似乎整个人都带了几分气势,走的尤其快,脚腕上的铃铛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尔后不久月堕的铃铛也跟着响了起来。
两相融合,甚是和谐。
正要踏出房门,月堕突然出声,“站住。”
凌白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家伙病的不轻,这时候她还不走,那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于是脚步未曾有丝毫的停顿,旋即便踏出房门一步。
却不想,身后的人气势凌冽,宛若是千年冰雪那般薄凉,快到极致的速度与完美的身法。
只见白色的影子咻的朝她冲来,在一睁眼,她便已在月堕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