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接受桃妖如今的改变,只是有些惊讶和不太适应。
毕竟当初的桃妖,最开始也是很单纯的。听她话的同时也可以为了她而去苦心与不能接受自己的乡邻打好关系…
她突然有些愧疚,且沉浸在那愧疚中,目光都有些失神。
“阿姊,你看…你真的不能察觉呢。”桃妖笑嘻嘻的说着,语气着实有些欠。
凌白目光瞬时凌厉了!大声呵斥:“孽障!你居然又对我使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
什么手段?自然是桃妖一开始便拥有的,迷惑人心的能力。
他听着凌白那一句孽障,眼眸微眯,眸光极冷,仿若是千年寒冰那般冰冻。
“孽障?”他反问了一句,旋即说着,“阿姊你莫不是称呼错了罢?”
“昨日夜里你可不是这般叫的。”他意味深长的说着。
凌白被他惹的黑了脸,手已经捏成了拳,那微微抖动的弧度足以体现她内心的气愤。
这孽障!看着倒是斯斯文文的翩翩公子模样,昨日可是混账的不行!
一到了榻上,什么荤话都说的出来!自己说也就算了,还逼着凌白一起说!
孽障!
桃妖一看凌白的脸色便也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阿姊,你既已经嫁我,那便是如平常夫妻那般称呼,自然是偏离不得的。”
她冷着脸反驳,“可你叫我阿姊。”
言下之意便是,你既然都叫我阿姊了,自然应该知道自己是我的弟弟,如此这般称呼,岂不是乱了世俗?
桃妖轻飘飘的走到一旁,手上端了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茶盏看着凌白。
“阿姊这个称呼怎么来的,我想你心里也有数罢。”他淡淡的说,很是平静。
“若是不喜,叫你娇娇也不是不可。”桃妖又拿起了茶盏,轻轻吹了吹茶水,理智而又淡然。
说完,随意的睨了眼凌白,见其眉头微蹙便也就知道相比娇娇她还是更加适应阿姊这个称呼。
这样的小要求他还是能够纵容的。
对桃妖而言,只要凌白永远留在他身边,以什么身份存在都不重要。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坐在凳上撑着下巴问道,“阿姊叫什么名字?”
似乎是怕凌白误会,他又更加细致的说了一次。“我想要知道的是你真正的名字。而不是每个世界里戏弄别人掩盖身份的称呼。”
这样对比明显的话语倒是体现出了桃妖对曾经的欺骗很是在意。
凌白抿了抿唇,她不打算说。
虽说名字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但在这样受胁迫的情况下说出来,会让她觉得屈辱。
桃妖眸光暗了暗。
因为他有着凌白口中不入流的手段影响着她,他自然是能够知道凌白在想些什么的。抗拒都写在眼睛里了,真真是清楚。
他讽刺一笑。
就算是抗拒又如何?曾经不也有任务者不愿告诉他真相,到了最后不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