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去留问题上,她非常乖巧的接受了自家丈夫的所有安排。
“官人,一路平安!”
一个被小小的荷包包裹的平安福,从崔莺莺的手上,传到了李贤的手上。
这张包装好的平安福,大抵是李贤尚在河西之事,崔莺莺就去庙里求取过。
只是后面一直没有机会送上,今天算是恰逢其时。
感受着荷包的余温,李贤的心里非常暖和,这种暖和,与外面天气的炎热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他心里美滋滋,当日还好没错过,这个老婆没白娶!
和父母嫂嫂说过,次日又拜访了寇准,看望了师母,再登门去了趟荣王府……
光是离京前的简单告别,因为各种关系太多的原因,李贤足足花费了三日。
三日后,李贤再不敢耽搁了。
他很怕赵恒于某个时间段,派人将他抓入宫内狠狠地抽打一番。
因为昨日,王旦罢相,御史台联合各御史开始了新一期的弹劾,弹劾的对象包括当朝的很多人,当然也包括皇帝自己。
皇帝的罪证之中,李贤是非常罕见的一个,原因竟是他成婚之时,动静太大,以至于被御史说成了“飞扬跋扈”……
这个罪名,还真是他没想到的。
要真再停留几日,御史台的那群喷子专业户,指不定会编制出什么罪名,到时候,走可能都走不掉了!
所以,到了离京的五月初五,端午之日,李贤走的非常低调。
送行之人,除了父母嫂嫂两个侄子侄女外,仅有公孙圩等几个好友。
李贤非常有义气地提前恭贺他们明春高中,说起来都是因为去岁的战事让他们的备考落后的一年,以至于到了今岁才参加国子监取解试。
公孙圩几人坦然受之,甚至表示非常期待高中进士后,能被派往琼州做官。由河西开始,这群朋友中开始有种传说,言之和李贤同一区域从官,总能寻到上升的渠道,可能这就是人常说的气运吧!
“保重!”
“珍重!”
最后说了几句,李贤知道自己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要真这么和亲友聊下去,可能一天一夜都不够。
更重要的是东京今夏的天气太热了,干站在树荫下都有种快中暑的感觉,更别说坐在那如同蒸笼般的马车内。
即便李家的马车内有李氏独做的“冰块”,但烈日是无情的,还容易让人晒黑。
“官人保重!”
听得崔莺莺在马车内叫了一声,又扫过拉着帘子的母亲,以及马车边的父亲,和之旁边的侄子侄女,李贤终于是挥动了马鞭,直奔码头。
从开封往琼州,水路较多,即使有点晕船,但人首先要学会的是克服,一如当日去往河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