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尸王一战中,因未能判断法力剩余而险些被尸兵击中,今无蝶姐姐相助,再与人争斗该如何是好,故而务必找出法力存于何处,就现状而言,已无头绪。柳堂回到房间坐于蒲团之上,闭目打坐吸纳灵气,着手于最基本的吐纳之法以求解惑。一呼一吸间,确有天地灵气由鼻口而进,内视发现,这天地灵气止步于胸前而不下行,而胸前也无处可容装这灵力。柳堂凝神观之,却见一丝一丝灵力于胸前皮肤渗出体外。柳堂突有所思,伸手入怀,取出量天尺于左手之上,再次吐纳。果然,灵气巡回路径已然改变,由口鼻进,而经中府、天府、孔最等脉直至左手掌心,渗出体表进入量天尺之中,且尺身符文微微闪烁。几经数次测试一般无二。柳堂未见喜色,如今已然找出缘由,应当高兴才是。柳堂却又生疑虑,一来,若有这量天尺在身就无法吸纳灵力为己身所用。若是丢弃此宝,怎能舍得,虽如今不知此宝何用,起码与小蝶有联系。二来,柳堂甚是不解,若是先前灵力尽数存于此宝之中,小蝶身为尺灵不该不知,那为何隐瞒。如今小蝶已然不在,便无法询问缘由,心想小蝶定有用意,只能作罢。当务之急乃是如何解决吸纳灵气而不被量天尺所夺。小蝶言千万不能让他人知晓量天尺之事,故而必须藏着。思来想去,量天尺总不能是无底洞吧,或许终有一天不再夺取己身灵力,故而暂且放置脑后不管。
眼下找出蹊跷之处,柳堂算了算时间,还早,估摸着暂且无人来此。便将量天尺藏于他处,自己再打坐吸纳一番,而让柳堂郁闷之事又至,这无量天尺在身,吐纳之法尽未能奏效,一丝灵力也未凝聚,这是何故啊?柳堂暗道:“莫非我真无灵根不成!”突地站起来至屋外,朝着山壁打出一记风刃,果真如柳堂猜测一般,无尺在身,法术也不能施展。柳堂苦笑不已,还是离不开这量天尺啊!便收回量天尺,贴身藏好。
时间慢慢过去,不知周青等人商议如何了,灵儿等人又如何安排?其余人,柳堂并不关心,灵儿姐姐去处倒是挂于心头,其实内心深处倒也希望灵儿能够来这丹道峰,但也知晓白眉、欧阳二人定会相阻。如若未能来丹道峰,飘云峰应当不错。虽欧阳雪此女心机颇重,但也能瞧出此女乃是作对于白眉,二人之间定有过节才是。灵儿受宠于她,定能顺心如意。
日头渐渐西至,晚霞如锦,璀璨无方,绵山于红天一方,孤影而举目西望。此景凄美,人心凄凉。柳堂此刻想念家中父母,母亲温柔笑脸是否挂着一丝担忧,不知娘亲已然流过几次泪水,父亲严肃刚正,不知心中对己那份期盼已然如故。姐姐的那番溺爱如今已然一去不返。不知觉间泪水湿润了眼眶,天边一排雁雀飞过,却如利刃于心头划过。
突然身后传来安慰之声:“师弟莫是想家啦?”
柳堂抬手摸去眼角泪珠,回首微微笑道:“师兄来啦!师弟是触景生情而已,倒让师兄见笑了!”
来人正是张小凡,肩头背着被褥,手中提着食篮,微笑道:“师弟年岁仍小,念家乃是长情,莫说师弟如此,师兄闲暇之时也会如此,何谈见笑一说。我送来晚餐和被褥,师弟请用!”
柳堂同小凡进去石屋,小凡见柳堂吃的蛮香,开口道:“师弟,饭菜如何?”
柳堂吞吐道:“不错,不知是何人手艺?”
小凡笑道:“乃是丹道峰新进弟子平常所用,我也不知是何人所做!”
“哦…如今师兄已然辟谷?”柳堂道。
小凡也不好奇柳堂为何知晓辟谷一说,却应道:“也不尽然,师兄现状五日进食一顿。”
柳堂餐毕,整理好床榻,对张小凡说道:“师兄可愿留住一宿,师弟有些事情相问?”
张小凡却哈哈大笑:“师弟莫急,师兄今日不回,周师叔有令,在他回来之前就由师兄陪同师弟过夜。”
后续二人又聊了点琐事,天色也黑,小凡便道:“若是师弟别无他问,就此歇息,师兄于蒲团打坐即可。”
此时柳堂终于问出心中疑问:“师兄何种灵根?”
闻言小凡也不奇怪,笑道:“师兄乃是木属性灵根,故而拜入药悬峰门下。峰主瞧我乃木源之体,故而特收做徒弟。”
柳堂再次问:“不知木属性灵根有何特征?”
“言语难以形容……嗯对花草植被有些亲切感,对其也比较敏感。不过师傅曾言,木属性灵根者生命力强,且治愈能力强。恐是师兄境界还低,不能言其根本。”小凡如此说道。
柳堂心知己身并无此等感觉,却又说:“可有无灵根之人也能修仙的?”
张小凡哈哈说道:“师弟也想修仙?”
“当然…”柳堂肯定道。
张小凡思量片刻说道:“无灵根怎能修仙,不过确有言明,所谓无灵根并非没有,任何人都有五行属性,无灵根者属性甚弱,无法凝聚灵力,故而不能修仙。灵根也分优劣,据师傅说,木源之体乃木属性中堪称最优。更有传言道,却有两类人无灵根却能修仙,且胜过有灵根之人数倍之快。”
柳堂突然紧张道:“哪两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