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柳堂心中赌定此法可行,不过还是不愿冒险一试,只因此地古怪莫名,说不得另有未知危险也不得而知,再者,小美并无御风之能,总不能对其不管不顾,另外,虽说林渡口若悬河一番,消除众人非议,保不齐林渡有所保留,也不得不防,想清此节,当下便对众人打趣说道:“此鸦定是无魂无魄,黄泉之水对其无效,呵呵……”
此言说的轻巧,无心之言却引来有心之人,黑鸦盘旋一圈,径直朝着众人所在飞行而来,速度之快不禁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柳堂也是暗暗咋舌,心道:“如此御风之能比之自己胜过数倍。”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黑鸦已然近在眼前丈许之处,悬浮半空,竟口出人言道:“小子……你怎知晓本君乃无魂无魄?”
此言一出,众人呆若木鸡,柳堂失神片刻,便醒转过来,仔细打量眼前黑鸦,只见此鸦,浑身漆黑如墨,眼中火红一片,头顶突兀一根火红羽毛显得莫名其妙。此刻柳堂却是注意到,此鸦非同先前所见的几只黑鸦,此鸦身下竟有三足,柳堂不禁想起三足金乌之名,随即躬身施礼,说道:“前辈可是三足金乌?”
柳堂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转醒,不由齐齐看向黑鸦三足,一脸恭敬之色。
黑鸦冷哼一声:“哼……你这小娃,休要胡言乱语,三足金乌乃是浑身金光,本君哪里与其相似?再者,三足金乌见了本君,也要俯身相拜,你等晚辈为何不拜?”
一听此言,众人不由窃窃私语,柳堂反倒恭敬一拜,心想:此鸦口称本君,莫非乃是君王!且不将三足金乌放在眼里,神通定是不凡。随即说道:“小人不知君王在此,也不知君王何人?请恕小人冒昧之言!”
小美见柳堂恭敬如此,怎能安然一边,随即行礼参拜。
在此期间,其余众人,纷纷放出神识打探眼前黑鸦,此鸦并无灵力在身,和寻常鸟儿无异,故而有人不顾此鸦为何生有三足,倒生不屑不敬之意,不听此鸦之言。
林渡揣测,此鸦并无灵力在身,为何能在此处生存,且不受黄泉之水克制,故而不敢怠慢,随即行了佛礼。
蛇妖也是感应多时,按其所想,此鸦竟能口出人言,定归妖类,不过并未感应到一丝妖气,不免心生惧意,随即参拜。
童子虽言语不多,一众人中,唯独童子话语最少,不过童子机灵过人,眼看林渡也是恭敬行礼,自己也便微一拱手,略施一礼。
黑袍人与火冰兄弟二人却不屑一笑,扭头望向别处。
黑鸦见众人举动不一,对柳堂颇有好感,随即说道:“本君乃是三足乌始祖,三足金乌可算本君后裔,你等前来洞地之境,有何谋算?还有,你等如何进得洞地之境?”
一听此言,众人这才知晓此地乃为洞地,不过也是未曾听说,当下林渡说道:“我等不知此地何地,前来此地乃为追寻尸王而来。”随即林渡拿出绢帕法宝,继续说道:“我等借用玄阴帕之能,进得此处,不知君王有何指示?”
“喔!”黑鸦目光一撇绢帕,惊讶道。
随后,林渡只觉手中一空,绢帕消失不见,随即看向黑鸦,只见绢帕悬浮黑鸦身前,黑鸦打量绢帕半晌,说道:“玄阴帕,难怪…诶……此帕本君收回。”
话音未落,绢帕消失不见。
林渡大急,只因此宝得之不易,怎能说收便收,随即开口说道:“此帕乃是老衲之物,你怎能说拿便拿!”
林渡此言刚一说出,只觉体内燥热无比,少时便有神魂被灼之感,且意识渐渐模糊,不多时,目光无神,身子一直,倒地不起。
一见此景,黑袍人与火冰兄弟急忙跪倒在地,心中无比后悔方才愚蠢之举,连连磕头,口出饶命之词。
黑鸦对此不闻不问,任凭三人磕破脑袋,也未再看一眼,对着柳堂啧啧称奇:“啧啧啧……,不想那个老鬼竟有如此大手笔,阴阳之体都放了出来,难道那老鬼竟看破天机?想自立天道不成?”
此言听得柳堂满心糊涂,若是此鸦真是三足乌始祖,看破自己阴阳之体,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此鸦口中老鬼又指何人?怎和天机天道扯上关系!自从踏步修仙之途开始,柳堂就被灌输修仙之路乃是逆天而行之道,黑鸦之言又是何意呢!
不等柳堂开口询问,黑鸦继续说道:“你等且随我来!”
而后也不顾及众人是否乐意,自顾展翅而飞,却是朝着黑湖对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