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堂抬指一点,无声无息,只觉一股柔风拂过,是来无所来,去无所去,只令人神魂为之一振,随即圆环去势为之一停,集仙宫二人便觉周遭虚空为之一滞,身体如同被他人所夺,不受控制,就静静的待在原地,仿佛神魂出窍,意念离体而出,只有神识还算清醒,不免是惊诧莫名,面部却还保持着原来的狰狞模样,乃因眼下二人不能控制身体,莫说表情有什么变化,就连呼吸与心跳也瞬间凝固。
小凡将此举尽收眼底,不免是吃惊非常,嘴巴张的老大,足够一个馒头进出。
“师弟!你这是什么神通?现今又是何等修为啊?”小凡清醒过来,急忙问道。
“拜兄长早先提醒,师弟从欧阳师叔哪里拜求得定海诀神通。”柳堂简单一答。
小凡“噢”了一声,不再追问,不过心里却是翻了个个:欧阳师叔的定海诀自己是见过的,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啊,莫非是师弟有事相瞒?
其实柳堂也没见过欧阳燕施展过定海诀,自然也是不知欧阳燕的定海诀神通究竟如何,其实定海诀并非口诀功法,就是一门利用天地灵气达到禁锢他人的法门,而欧阳燕给他的却是领悟心得,没有传统传授神通的口诀或心法。故而此刻的定海诀已然和欧阳燕的定海诀大相径庭,说成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神通也未尝不可。
欧阳燕乃是调动的天地灵气,达到的禁锢的目的,而柳堂因在阴阳天雷下有了一丝天雷禁锢的明悟,加上后来对定海诀的心得领悟,且自己阴阳之体的缘故,无误打误撞之下调动了天地阴阳之力达到了禁锢的目的,而自己却还是不知。
阴阳之力相比天地灵气,乃是天地原始之力,有禁锢之效不提,大有分离神魂之能,如此一来,倒是与小凡的夺命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故而有眼下莫大威能。
这些暂且不提,当下集仙宫二人被禁,柳堂并未急着杀人,而是设法先收了对方祭出的法宝,之后说道:既然二位不愿说出详情,那就由我亲自动手搜魂罢了。
闻言,二人大骇,不过当下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柳堂近身眼前,说成是看着,实则不然,因为眼下的二人已然失去了目力,其实就是神念感知柳堂之举。
柳堂伸出一手掌,按在那个矮冬瓜的天灵之上,神识缓缓探入。
神识刚一侵入识海之中,一股莫名的神魂之力阻止着柳堂的神识探入,且此股神魂之力显得暴躁异常。
柳堂加大神识之力,欲强行突破此阻隔之力。
不料,此股暴躁的神魂之力在感应了柳堂的意图之后,骤然爆裂而开,将整个识海搅成了一片虚无。而柳堂也为此神识受损,不免是脸色一白,踉跄倒退数步。
而矮冬瓜却是神魂皆灭,眼看貌似与方才一模一样,实则已然死去。
小凡伸手扶住柳堂,急忙问道:“怎么了?”
柳堂站稳身形,晃了晃脑袋,说道:“无妨,神识受了点伤,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怎会如此?”小凡又问。
柳堂微一停顿,说道:“此人识海之中有股莫名禁止,阻隔了我的搜魂之法,在我强行突破之时,此股禁止之力自爆了,估计此人是已然毙命,而我也受了牵连。”
闻言,小凡倒吸了口气,说道:“神魂禁止!据说有的门派为了不让门派信息流露他人之手,故而门内弟子个个都被下了防止别人搜魂的禁止,难道说集仙宫竟有如此毒辣?传言神魂禁止一旦自爆,此人便神魂俱灭,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了。”
“有如此毒辣的禁止?”柳堂显然头一次听说。
……
得知不能搜魂,柳堂也绝了搜魂的念头,心念一动,收起禁锢之法。
又是一阵轻风吹过,矮冬瓜顿时如同木雕一般,一头栽倒在地,浑身一丝生机也无,显然是身死当场。
同伴之人一见此景,两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磕头求饶不止:“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呐……!”
“我且问你,你二人受何人指使在此跟踪何人?”柳堂又问了之前的问题。
这下此人老实了,口不择言一通,把能说的,不能说的一股脑说了个遍。
听完之后,柳堂轻叹一口气,说道:“还是我大意了。”
小凡也是听着来火,金萧子乃是自己让他回到魏城等候其二人的,不曾想这集仙宫也欺人太甚,回头仔细一想,柳堂此行目的不简单,传音问道:“师弟可是有事相瞒?此行究竟所为何事?”
柳堂没有隐瞒,毕竟在其心目中,小凡乃是至亲好友,便把谢子秋与玄冥宝盒之事一说。
小凡目瞪口呆,久久不语。
见小凡如此表情,柳堂也是未能预料,以为小凡是因谢子秋之故而发呆,突然说道:“此人不如给兄长试试那夺命之法,如何?”
小凡回过神来,眉梢一挑,露出些许感兴趣之意,便点头同意。
而这位集仙宫之人却是不知自己已然被人当做实验之物,还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只见小凡朝其摇摇一招手。
正在磕头的集仙宫之人,忽然觉得一股莫名的吸力扑头盖脸压下,此力甚是古怪,就觉得此力能从其体内吸出一股能量,此能量并非法力,也非魂魄之类的东西,不过感觉这能量对自己重要无比。
数个呼吸功夫,此人就觉得昏昏欲睡,眼皮是重如泰山,顿觉不妙,急忙起身要夺门而出,不过,无论如何调动法力,就觉得身体是疲乏至极,提不起一丝力气,就连说话也是张不动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