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啊,岳老三进过多次查看,从中得到一个规律,每当月圆之夜来临,此处禁止方可现形半个时辰之久,而恰好明日确是正月之时,便于出手破禁,故有请柳堂出手之意。
小凡听着玄乎,问及究竟。
柳堂说出与岳老三的约定之事,不禁让小凡双目发光。
岳老三看出小凡异色,也不恼怒,反而笑道:“这位公子莫要高兴得太早,得要有实力破了禁止再说。几位真有手段破除禁止,也是你们应有机缘,小人捡漏也算不错。”
说的也是,小凡不由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眼前这个岳老三的修为与自己相仿,最为关键的是,这岳老三处处透着神秘,炼丹炼器暂且不提,此人貌似有着独到的天赋,此人暂且破不了那个所谓的禁止,自己十有八九是无能为力。回头一想,柳堂师弟也是颇为怪胎之人,既然他能应下此种要求,说不得能有几分把握,不免有自我安慰了一番。
既然如此,柳堂不由厚着脸皮说道:“岳老三!你看我等今日无处容身,这魏城客栈已然爆满,不如就在你这里应付一宿,明日一起出发如何?”
岳老三满口应下,又喊了一声:“巧儿……把后屋收拾一下!”
巧儿应了一声“好的”,便又不吱声了。
听巧儿这么一应,众人这才想起,巧儿不是去沏茶了吗?为何久久不来?
岳老三却是笑道:“呵呵……几位有所不知,这茶并非普通茶水,乃要蒸煮多时,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吧!”
确如岳老三所言,不多时,巧儿捧着茶水从后门而入。
只见此女子眉眼如画,口唇如叶,肤如凝脂,发如青丝,竟无一处与岳老三相仿,估摸着此女秉承了其娘亲的容貌,再看此女身材娇小,身着粗棉褐色连体裙,挽起袖口,露出纤纤玉手,托着茶盘,莲步轻移。走近岳老三身前放下茶盘,朝着众人敛认一礼,便站立一旁不语。
柳堂微一打量了此女,并无异色。在柳堂看来,此女不过稍有美资,并无出奇之处。
“这便是小女巧儿!还不见过几位前辈?”岳老三提醒道。
“不必多礼!”柳堂直接阻拦道。
而此时的巧儿却是没能听进岳老三的吩咐,直勾勾看着柳堂,脸露吃惊之色,暗道:怎会有如此好看之人?不免是一时心乱如麻,内心如小鹿乱撞。
小凡却将此举尽收眼底,不免又瞅了瞅柳堂,苦笑不止:我这结拜的弟弟果真是处处留香啊!
岳老三爷看出端倪,欲言又止,最后怕触怒柳堂,这才吩咐巧儿前去收拾房间。
……
几人品茶一番,发现这个茶的确有独到之处,夸赞不已。却不知另外一处仓库之中,一人正大发雷霆之怒。
正是仓十八,一个身材显得颇为瘦小之人,朝着地上两具尸体怒骂不止:“两个没用的东西,看个人也看不住。”
随后便对身后之人吩咐道:“给我查查,这二人是怎么死的?”
闻言,一名老者,走上前去,围着地上二人转了一圈,眉头微皱。随后一指点在矮冬瓜头颅之上,略一感应,便有所了然,随后又到另外一人身前蹲下,眉头皱的更深了,仔细看了半晌却是没看出来此人究竟何人,只因此人已然老者极老,不像被人所杀,貌似是自己老死的,不过此人身穿门派服侍,应该就是本派中人。
进查探,身无创伤,而识海之中还有残留神识。老者露出一丝异色,随后伸手探入其胸怀之内,摸索半晌,从中摸出一个两指宽,半尺长的翠绿玉牌,竟是集仙宫的身份令牌,微一打量,便大吃一惊,朝着领头之人说道:“禀大人,此人乃是萧…萧荆堂主的外甥罗力,不知为何变成这等模样!”
瘦小之人也是一惊,不由暗暗担心事后如何向萧荆交代,思忖片刻,又问:“那士邴义又是如何死的?”
原来这个矮冬瓜叫士邴义。
“启禀大人,士邴义死于本门神魂禁止!”老者答道。
“噢!这么说,凶手曾试探搜魂咯!若是如此,凶手神识定也受了伤,估计跑不远,你们分头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此人揪出来……哦对了,你们将每个客栈都找个遍!”瘦小之人命令道。
一行人听命分头行动。
此一夜是弄的鸡飞狗跳,不少客栈都被打扰了一遍,但又不敢多事,尤其是留仙栈被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闹的整个客栈怨声载道。最后引来魏城势力干涉,集仙宫这才稍有收敛。不过到头来,还是没有找出凶手。
而此时的凶手二人却被岳老三亲自送至后屋休息了。
次日又见集仙宫之人在魏城四处游荡,看来还是不死心。
柳堂二人发现端倪,猫在岳老三店里不露面。
按理说,柳堂二人杀了集仙宫两名弟子,神不知鬼不觉,且也没留下任何线索,不过柳堂猜测,这集仙宫的神魂禁止定有猫腻,说不得集仙宫有办法查出搜魂之人,故而不愿出门。
实则也是如此,集仙宫在每个弟子识海中下的神魂禁止,还有一效用,就是损伤施法之人的神识,让其受损的神念强行留在被施法之人的识海之中,后用秘法收集加以封印,待靠近凶手之时,此神念定会有所感应,从而寻到凶手。
柳堂却是不知,自己的无心之举,真的躲过了一次大难。
……
待岳老三瞅准了时辰,唤柳堂三人出发之时,三人这才悄然离开了魏城。
无巧不成书,就在刚刚出了魏城之时,正好碰到集仙宫的一名弟子在城外查找凶手,而此人手里捏着一张三角形的符箓,符箓成淡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