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里屋，厨房里江叔叔忙碌地在炒菜，餐桌上堆积着吃剩的饭菜显得杂乱无比，汤水都流到桌子上。

江晓艺看到了，但是她只是拉着正宇走得快一些。

踏进江晓艺妈妈的房间，一股药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温热的气息充斥整个房间，除了电视机里传来综艺节目欢乐的笑声外，偶尔听得女人剧烈的咳嗽声。

“妈。”江晓艺跑进去。

正宇跟在她身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双人床，有一席淡黄色的被子，一个光头的女人靠在床头，即便没有头发依然能从她侧脸上温柔的神色中看出是个美人。

她本来是在看着窗帘发呆，听到江晓艺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露出虚弱的笑容：“晓艺你回来了。”

“妈，你感觉好多了吗？”江晓艺握住妈妈的手，担忧地，“你咳嗽又厉害了。”

“没事。正宇你也来了？已经长这么大了啊，”江晓艺妈妈脸上浮出追忆的神情，，“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妈你别胡，哪里有那么久啊，明明你之前还经常去正宇家做客呢。”

“妮子还没嫁过去就懂得护老公了。”江晓艺妈妈微微一笑。

“妈！”

“阿姨。”正宇袋子里的糕点拿出来，，“这是我妈让我给你带过来的。”

“嗯。”江晓艺妈妈看了一眼，，“正宇，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

“在这个柜子里，你拿出来看看。”

在江晓艺妈妈的示意下，正宇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原以为是世界名着，但是打开一看却是三岁孩的照片，越往后面翻，女孩慢慢长大，也越来越像江晓艺。

江晓艺知道正宇手里的是什么，她埋头在被单里，紧紧抱着妈妈的腿，脸颊红到了耳根处。

“这......”正宇脸色古怪地合上书，“阿姨，这种——”

“你还叫我阿姨呢？”江晓艺妈妈嗔怒地。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妈妈。”

“妈？”

“乖。”江晓艺妈妈开心一笑，忽然又剧烈咳嗽起来。

“妈？！”

“咳咳咳咳！”

咳嗽了好一阵，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江晓艺妈妈看起来已经习惯了，脸色苍白地：“你们去客厅坐，我想睡一会。”

“妈，用不用帮你拿药？”江晓艺担心地问。

“不用了，”妈妈温柔地摸着江晓艺的头发，，“等妈妈病好了，你的头发也该长出来了，到时候妈妈再帮你绑头发。”

“嗯。”江晓艺眼眶红红。

“跟正宇聊，妈妈要睡觉了。”

“嗯。”江晓艺起身往外走。

正宇临走前问：“阿姨——”

“嗯？”

看到她不太开心的表情，正宇忙改口：“妈......电视用不用帮你关掉？”

“不要关，我想听他们话。”微笑。

“那我先出去了。”

“嗯，晓艺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