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膳的声音由远而近,很快就到。
黄芪拉着皇帝的手,一起进了膳堂。
独处的室内,皇帝猿臂轻轻一收,就把黄芪揽入怀中,“小朝歌,你刚才进兰铃池做甚?”
黄芪用力挣扎,发现徒劳无功,虽然很恼,却云淡风轻地道:“本宫的地方,想上哪里就上哪里,还要什么原因吗?”
“哦。”皇帝双臂收得更紧,明显感受到怀中小人儿身体僵硬,用一种充满魅惑的音调道:“你明知道朕在里面净脸,小秋又一心想勾、引朕,你是想看朕如何拒绝她呢,还是想看活春公?”
黄芪发觉皇帝不傻的时候真是太讨厌了,别说头顶,就是身体四周,甚至鼻端都充满他刚强的男性气息,这个死男人!
“本宫纯粹想看你被欺负。”黄芪呛道,完全不顾忌自己被他勒住,并且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你知道的,你根本没反抗之法,你的身体还能不诚实的给反应?”
皇帝听到黄芪的话,几乎想掐断她美丽的颈项,可又不太舍得,将她扳过来面向自己,阴森森地道:“很可惜没如你所愿。”
“是吗。”黄芪迎上他黑沉沉的眸子,心里有点发毛,双方武力差距太大总会感觉到有些威胁。
“难道不是吗?朕怎么就没反抗之法?朕的身体怎么一被挑.逗就有反应?你以为朕是什么?”皇帝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气息,不至于太过骇人,怕把他的皇后吓着了,过会当着众人的面令他难堪不太好。
黄芪惊讶地眨了眨眼。
“哎哟,本宫以为,本宫听说,本宫就是猜测而已,原来皇上您是金刚之身,失敬失敬。”她边说边伸起双手挤进他们之间的空隙中,愣是双手抱拳正儿八经地拱手。
皇帝理所当然地认为黄芪不敢挑战他的权威,而且被形容为“金刚”,有点儿高兴,放开了她道:“知道就好。朕可不是随便的人。”
黄芪马上往后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才道:“啊呸,那是你的妾,你睡她不是天经地义吗,还扯什么随不随便。”
皇帝耳力极好,已经听到传膳的宫人进了正殿,可他还想和黄芪用真面目说说话,双足轻轻一点,闪身来到她身边,轻松圈住她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道:“你推她出来想针对谁,透个底?”
黄芪知道挣扎徒劳,为了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只嫌弃地说:“别自个儿整天阴谋诡计耍个不停,就以为别人也像你们一般。”
“那是为何?所有人都会认为你要用小秋做饵。也有人报太后去了,如果贾容说个不字,圣旨就出不了御书房。”皇帝居高临下望着黄芪,看到她如天鹅一样精细的脖子,脖子挂着简单的璎珞,粉的水晶翠的玉,如凝脂的肤色,不由自主地蹲下,靠着她瘦削的肩膀。
“先别动德妃。其它的人,你立于大局动手,朕不管你。”皇帝的声音不觉放柔软。
可听在黄芪耳里,莫名很刺耳,要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子立于大局去运作后宫乃至整个朝廷的势力,是何等巨大的任务与压力!
再者德妃是很重要没错,可他的意思是其它妃嫔和家族都无关紧要可以轻易被替代?
黄芪也听到轻而密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没想任性,却用力推开皇帝,他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