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心情沉重。
原来真的有心上人,而且私订终身,太扎心。
太后拆散一对……不,是她这个作者拆散一对……可能很多对……停!她不能继续在这方面自怨自艾,剧情需要有什么办法,况且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她也是借鉴别人的故事加工而来的。
再说她原先就有心帮慧贵人,但皇帝不肯,到现在慧贵人亲自求她施以援手,该如何是好?
斟酌再三,黄芪才道:“本宫推测翻你的牌子是太后早有预谋,本宫犹如下棋,走错一步可能就会隐入困境。而已经入宫登记在册,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女人,本宫又如何能帮你离开皇城回到故乡?即使回到故乡,谁又能保护旧情可以历久弥新从无嫌隙?”
慧贵人怔住,她没想太多,只是听到宗人府令她侍寝时惊惶失措,对柳乘风的思念如溃堤的河水般汹涌而出,心不顾一切地飞回老家,而双腿义无反顾地奔向坤和宫。
可是柳乘风会如何,她却不敢肯定,但她若误入岐途,王氏一族却很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慧贵人很快像失去生气的布娃娃,双手无力地垂到地上。
黄芪脑壳疼,如果她从中作梗阻止慧贵人侍寝,就是犯了七出之条中的“妒”,给了由头太后直接拿她开刀,如果不帮慧贵人,她又于心难安。
好难。
好纠结。
她解决不了眼前的难题……忽然灵机一触,皇帝不是答应帮她一个忙吗?找他去不就得了。
黄芪打起精神,很快想到办法:“你先回去,别做傻事。我会与小布头合计,皇帝傻,小布头还是很正常的。本宫可以和他作一个交易,但此事你需要保密。”
慧贵人为之一振,连忙道:“妾身一定保守秘密。求娘娘成全。”
黄芪道:“其实也只是拖延,你还是要再三考虑自己和王家的未来。”
慧贵人忙不迭点头,希望皇后能为她先避过眼前一劫。
黄芪道:“你知道头回去乾元宫侍寝事宜吧,先沐浴净身,赤着身子抬进去的,所以你身上藏不了利器。但本宫要你回去后弄断绣花针,把锋利那头含在嘴里带进去。皇上失智,不解人事,太后必定用药,本宫暗命小布头准备好解药,药性对冲之下皇上身体必定难以承受可能昏睡,或者昏厥,你趁那时拿针扎破隐蔽部分,如大腿内侧的皮肉挤出血来,权当落红。”
慧贵人又惊又怕,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种计谋,就是想出来也无法实行,皇后果然艺高人胆大。
时间紧迫,黄芪看到慧贵人发怵,忙催促道:“如果没问题,你赶快回去,如若有人问起,你知道怎么回答?”
慧贵人合上眼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尔后肯定地答道:“妾身感激娘娘相助,妾身一定会把事情做得漂亮,不会露出马脚。”
黄芪还是担心慧贵人情绪不稳的情况下做事不够周全,提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别怪本宫多嘴,一定要单独折针藏针。”
“娘娘放心。”慧贵人谢恩离开。
黄芪也唤来小兰与洪姑姑,为自己换了身得体的常服,前往乾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