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小秋惊慌不已,她从来不会认为皇后能说出如此大道之话,到底是谁的金玉良言点醒了皇后?自己的小动作是不是给洞悉,所以才会疏远?
小秋心里没底,忐忑不安,至于黄芪的好意,显然没有领会。
“娘娘,贱妾并无想独占皇上之意。”小秋沉吟道,主子是吃醋吧,总不能会防着她,不然怎么能让她晋封美人呢。提醒她不要生出独宠的念头,肯定是吃醋。
虽然她有过这种幻想,但上有皇后和德妃,下有陆昭仪赵妃的存在,她哪里敢。
不对,若是两虎相争呢?
她如果能警醒地做个黄雀,还是有机会爬到高处。
黄芪想快些沐浴,安静地呆在书房等待乾元宫的消息,无心招呼小秋,“没有就好。”
小秋露出甜甜的笑容,表忠心道:“娘娘,贱妾会好好和其它妃嫔相处,如果听到有用的消息,会告知娘娘。”
黄芪摇头,再次提醒,“别去故意套谁的话,否则宫中无你立足之地。”
小秋笑道:“谢娘娘提点,贱妾不敢打扰娘娘休息,先行告退。”
黄芪着小兰送小秋。
洪姑姑问黄芪要不要请阮氏过来侍候,黄芪有些烦躁,谁也不想见,“有你就行了。”
“娘娘稍候,婢臣先去准备。”洪姑姑唤来在外面当值的香芙帮忙,不到一刻钟就准备好各样物事,侍候黄芪去兰铃池。
黄芪独自更衣泡澡,顺便把皇帝给她的药吃下,而洪姑姑守在屏风处,香芙还在正殿当值。
“洪姑姑,雨竹那边有消息传回来吗?”黄芪没忘记派雨竹去蕙兰阁跟着河安的事,河安对她怀有怨恨,担心雨竹因此受河安欺负。
洪姑姑派人去打听过,雨竹按照皇后吩咐,本本份份地跟随彩霞侍候河安诊脉、喝药、用晚膳,并无状况。
“一切安好,娘娘放心。”
黄芪估计河安息事宁人,应该是因为要迎接更为重要之事,所以没使小性子。
大局为重嘛,河安很懂。
洪姑姑仔细捊捊下午发生的事情,谨慎地说:“娘娘,石榴园之事不知当不当说。”
“先别管这事,本宫很累,想静静。”
“是。”洪姑姑担忧地道:“要请太医来号脉吗?”
“怎么说呢,本宫老觉得不太舒服。”黄芪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开始感觉全身乏力,左手捉住池子边缘的扶手,以防滑进热水里。
洪姑姑紧张地道:“难道是铜铃释放毒物之故?不是还搁在正殿的高几上吗?”
黄芪也很疑惑,“也是奇怪,他们怎么还不来调查铜铃?外面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吗?”
洪姑姑道:“确实没人前来查问。婢臣看下午的情形,贾公公可能有心想让小冬把事情告诉您,按您的急性子,肯定自己着手查证了,谁知道出乎他们意料之外,您沉得住气。”
黄芪冷哼:“都想借别人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本宫偏偏不让他们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