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别为难小人可好?”小队长哪里还有硬汉的气场,可怜兮兮地求情。
黄芪睨向他,“是你不要为难本宫,本宫堂堂正正进去,非要教本宫动手打狗就不好了。”
小队长觉得自己还真要吃上几鞭才好放行,否则贾容问起来要怎么答复?
黄芪没有耐心跟他耗,鞭子一甩,抽在地面啪的一声,令人惊颤。
“让开。”
小队长回头瞅向自己的手下,个个都绷得紧紧的,虽不敢哼声,但壮硕的身体未有丝毫让道的意思。他怕自己说让开或者直接走开,手下人不响应就麻烦了。
“娘娘,要不您先请示太后,若太后她老人家点头,小人也不敢拦娘娘。”
黄芪扬手一鞭抽到向小队长的的手臂,因用了劲,小队长手臂衣裳登时裂开,但臂肌纠结没有破裂。
她斥道:“敬酒不吃罚酒,太后她老人家日里万机,本宫见夫君都需向她请示,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宫是谁?”
小队长哪里能跟得上黄芪的思路,完全是被她带着走,前面的问题不懂何意,后面那个问题倒是听得清楚明白。他从小尊敬定国公府,唯恐别人指责他不敬,惶恐道:“皇后娘娘在上,小人岂能不知。”
黄芪不怒自威,缓缓道:“那你杵着做什么?准备给本宫磕头烧香?本宫又不是神佛,何须你的香火供养,速速让道。本宫要尽妻子的责任,照顾皇上。”
小队长忧愁地极了,他也想让开,可是贾容提醒过他,太后就是知道皇后要回宫,才借题发挥。如此明白的暗示,就差说明太后针对皇后,不想她接受皇上了。
事关项上人头,小队长哪里敢轻易让道,可来自皇后的威迫又着实令人脑壳痛。
“小人不敢,娘娘长命百岁。”小队长嗫嚅道。
黄芪恼了,提腿踢向小队长,他大惊失色,连忙往后退。
“请娘娘保重凤体,小人为保皇上安全,练得铁般身体,唯恐误伤娘娘才避开,请娘娘恕罪。”小队长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虽说皇后有练武,和少女的力量再大,又哪能与他大男子相比。
黄芪都不想说话了,直接往前走。她走一步,几名牛似的禁卫就退一步,一直退到朱红大门里头。
一阵急急又躁的脚步声从里面传出来,所有人突然安静下来,就连黄芪也停住脚步。
“弯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须臾,皇帝从里面探出脑袋,睁大了光华内敛的眼睛,惊愕地瞅着站在前庭中央的黄芪,仿佛不敢相信她会在这里出现。
小队长精明地示意手下退到一旁,他们也一直阻拦皇后入内,现在是皇上出来相见,要怪也怪不到他们头上对吧。
黄芪望着皇帝,他眼圈比熊猫还黑,脸红唇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是本宫。”她想走向他,但双腿如有千斤,走不动。
皇帝揉揉眼睛,谨慎地打量,一遍又一遍,突然拍掌,尔后跑向黄芪,欢呼道:“弯弯,真的是你!朕很生气!”
黄芪不苟言笑,只是望着皇帝。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很过份,简直坏透了!”皇帝边焦急地说,边拉着黄芪的手臂往里面走,“他们打张美人,还捉了刘昭媛,然后又挖了你的石榴树!还给我扎针,老疼了,你看都有针眼。”
皇帝停下来,把衣袖卷起给黄芪看,明眼人分明能看见皇帝的皮肤洁白如玉,什么伤口都没。
黄芪马上把他衣袖拉好,嗔道:“哪里有针眼,胡说八道。”
陈三七应该是给他脑部和心脏位置施针,跟手臂有什么关系,真能扯。
皇帝听到黄芪说话,高兴得抱住她,高挑秀挺的身体直接把她遮挡住,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弯弯,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你给朕笑一个呢,朕就给你糖吃。”他边说边带着她往里面走。
“本宫不吃糖。”黄芪语调还是很冷硬。
“那你吃什么?朕叫小布头做。哦,不行,小布头爬不起来了。”
“他怎么的?”
“他屁股开花。”皇帝兴奋地楼着黄芪肩膀,一路往寝室里面走。
琉璃和雨竹守在门口候命,小兰带人收拾被皇帝整得乱七八糟的正殿。
黄芪到了里面后,真想给皇帝脸上也开朵花,一直抱着她肩膀不放,下巴还蹭她耳朵,跟个色胚似的。
“放开本宫。”黄芪想转身,可是他勒得紧,她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上,动弹不得。
皇帝哑声道:“不放。”
“那我走了。”黄芪被他的微哑的声线惊出一身冷汗,该不会是直了吧……
皇帝撒娇的口气说:“不行。”
黄芪投降,“好吧,咱们能好好说话,你先放开我。”
皇帝终是松开她,但执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到软榻上坐下,仔细地打量她,掩饰不住的关心:“下雨天回来可累了吧。”
黄芪不累,但想躺,推开皇帝后,自己躺下,“累什么,就是一直坐着不爽。”
皇帝坐到圆墩上,可圆墩像有蚁咬他似的,没几息又坐到黄芪小腿旁,又嫌坐到边沿不舒服,索性将她双腿抱到自己大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