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被禁闭在家,让很多人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赵王也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只是家里的几个老儒生,被送回了老家。
如今赵王的禁闭取消了,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设宴庆祝。
皇帝都拿出小金库充当军费了,他这个当儿子的如果再歌舞笙箫,那也太不像话了。
不只是他,几个皇子王爷,也都削减了日常用度,似乎节俭的风气一下子流传开来。
大魏的亲王,大多是当今陛下的儿子,上一代亲王没有几个,因为当今陛下的父亲早亡,自然没能留下其他儿子。陛下的堂兄弟,最多封个郡王。
大魏皇宫,皇帝陛下正在跟一个年岁相仿,衣服华贵的男人下棋。
“陛下的棋力愈发精进了啊。”
“哈哈,好久没和皇叔下棋,再也不需要皇叔让着朕了。”
与皇帝下棋的男子,乃是太祖最小的儿子,太祖老当益壮,小儿子只比孙子大一岁半。
“当年太傅常夸你聪慧,自小下棋你便让着朕,朕今日终于能堂堂正正赢你一次了。”
“一转眼,老师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啊。”
“上一次在一块下棋,还是师哥在旁边啊。”
两个大魏当今最尊贵的男人,在大殿里回忆起了往昔。
很快,楚王李睿擦了擦眼,道:“人老了,就总忍不住回忆过去。”
魏帝仿佛没有看到,只是调侃一声:
“皇叔离京十几年了,可是大魏山水都看够了?”
“看不够又能如何,当初师兄说要带我出海捕鲸,可现在只有我自己,不敢去啊。”
魏帝沉默了一瞬。
“皇叔还是心有芥蒂,以至于十几年都不肯回来见、见我,我、我怎么可能会对师兄下手!”
“我早就知道不是你,你若真想出手,现在能否坐在这尚且未知,可我就是放不下。”
又是一阵沉默。
“你觉得,颀儿能担此大任吗?”
楚王讽刺道:“你的家事,还用我操心?”
“皇叔也是李家人!”
“颀儿,太过优柔寡断了些。”
魏帝露出笑容,道:“你果然还是关注着京都。”
“你就没打算扶他上位?”
“倒不是没打算,可颀儿上位,和韦家当皇帝有何区别啊。”
“韦家,你竟还能容了他们。”
“容不下又如何,大魏经不起动荡了,而且,师兄的儿子找到了。”
“你说什么?”
楚王一下站了起来。
“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楚王冷静下来。
“最近不少军队离京,前往西南边境,武国要有动作了?”
“是啊,武国越来越不安分了。”
“我还听说你家傻...咳、赵王推辞了陈郑二国的结盟?”
“倒也无妨,结盟也是要拿出条件的,一不称臣二不上供,便想让朕替他们打武国?”
“呵,总算有了点皇帝的样子。”
“这大魏,也就你敢跟朕这么说话了。”
“那可不一定,连敢打你的都有。”
“谁这么大胆敢...”
魏帝突然想到了什么,揉了揉屁股,改口道:“咳、朕准备了御膳,皇叔留下一起喝点?”
楚王站起来摆摆手。
“免了,什么东西都要被人先用针戳一遍,再尝一遍才能吃,我可受不了,还是去群玉院听个小曲,更自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