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皇帝将红鲤鱼扔回了太液池。
“如此难得一见的赤鲤,陛下怎么放生了。”
老皇帝收起鱼竿,道:“朕喜爱红鲤鱼,这些年你放了多少进太液池,朕都数不清了,怎么算是罕见了?”
未等魏公公辩解,老皇帝又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闹市围棋之赌,不足两个时辰便输了,使团又有两人,开始与人比吟诗作对,今日怕是难赢一局了。”
“他们还有人要比武?”
“正是,比武之人和作对之人,似乎去了同一地方。”
老皇帝点了点头,魏公公迟疑一瞬,又道:“陛下,若是朝廷不插手,这次赌局...”
老皇帝摆摆手,道:“找人打醒他们也好,这几年大魏文恬武嬉,也太过了些,朕正愁无人提醒一下呢。”
魏公公一笑,道:“满京都棋手,经被一无名老者压得喘不过气,已经足够激起民众愤懑了,还好无人知晓那老者身份。”
“是你隐瞒的够好,不过还是有人知晓的。”
老皇帝一笑,旋即道:“若是我大魏全盘皆输,后人在史书上还不知怎么记载朕呢,偌大的京城,竟找不出一人压过武国使节不成?难道真的要朕派人吗!”
魏公公正准备宽慰陛下,却听老皇帝问道:“武国使节在何处与人比作对,在何处比武?”
“作对作诗的二人,在群玉院正厅,比武之人在群玉院门外。”
老皇帝又拿起鱼竿畅快一笑,道:“不用朕操心了,在此等候消息便可!”
一道小小的身影弓着腰走了过来,魏公公眼角微动,但并未有什么动作。
那道身影走到老皇帝身边,突然站起来做了个鬼脸,老皇帝佯装被吓了一跳,惹得那人咯咯直笑。
“淑宁又调皮,都吓到父皇了,父皇该怎么惩罚你。”
淑宁扭了扭身子,撒娇道:“父皇才不舍的惩罚淑宁呢。”
老皇帝笑着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事?”
“父皇,我想要出宫去找长乐姐姐。”
………
不提太液池边假装斗智斗勇的父女俩,苏府,李瑜长长吐出一口气,回过神来。
狄文宣面露奇色,也在认真思考苏瑾刚刚的那句话,不过他不曾入朝为官,虽与李瑜相熟,但现在还参与不进夺嫡之争,只好转移话题。
“只是不知那个无名老者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棋艺,肯定不是无名之辈。”
苏瑾知他意思,心道:“那老者自然不是无名之辈,喜爱围棋之人,无不知晓其姓名。”
见狄文宣实在好奇,苏瑾道:“文宣可曾听闻范希平之名?”
“什么,你是说那老者,乃是武国棋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