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交易达成,老皇帝显得特别舒心,苏瑾趁机道:“陛下,臣要是负责这琉璃坊的建造,可能会顾不上兵部那边的事情。”
“无妨,琉璃坊乃是丰盈国库之举,你就安心负责琉璃坊的建造,兵部那边还不缺一个郎中。”
老板心情好了请假就方便,苏瑾心里暗自诽谤,刚刚催我去上任的是你,现在说不急的也是你,当老板真好。
灵儿在一旁和筠凝说着悄悄话,她才不羡慕有零花钱的,以前也盼望着自己手里会有几个铜板,但现在不管想要什么跟哥哥说一声就可以了,她感觉自己过的比两个小公主都快活。
灵儿目前的兴趣都集中在了吃上,而筠凝虽然也羡慕别人有零花钱,但比起之前的日子,她已经很满足了,起码现在可以每天见到爹爹了呀,爹爹每天回家都会给她带一份小小的礼物呢!
说完琉璃坊的事,老皇帝的压力一下减轻了许多,魏公公抱着紫砂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躺在摇椅上颇为自在。
之前卖盐庄的一些银两,大多都拨给兵部了,今年北疆大雪来得早,户部尚书天天向他哭诉,说国库已经亏空了,老皇帝烦得不行,所以今日才出来散散心。
这琉璃作坊建造应该费不了多少时间,琉璃价格昂贵,开春之前应当可以弥补上国库的亏空,甚至还会有不少盈余,这才是最让他舒心的。
自打登基那天起,国库的银子就没听说有够花的时候,做起事来束手束脚,这下子等腰包鼓起来,可就再也不怕这个了。
琉璃赚钱快,晒盐法赚钱长久,大魏终将恢复到以往的盛况,太祖当年出兵征讨群雄之时是何等的壮观,来日他也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这时,魏公公似乎无意间问道:“苏县子,今日我与陛下听到坊间许多传闻,都是关于礼部陈侍郎的,不知苏县子可知发生了什么?”
苏瑾一愣,没想到这事都传到了陛下耳朵里,戏院的老孙头本事可以啊。
但他口中回答的却是不慢,回话:“可能也不关那陈侍郎的事,只是陈侍郎名字,与戏院中新出的包青天的一篇故事重合了,里面一个讨人嫌的人也叫作陈才艺。”
“原来如此,还真是巧啊。”
老皇帝也听着没有说话,一个侍郎而已,倒也没让他提起重视。
“确实是巧了,陈侍郎看起来光明伟岸,怎么能和故事中抛妻弃子,为攀上富贵派人杀害妻子和一双儿女的陈才艺是一样的人呢,或许百姓们是误会了。”
“什么,还有人这么坏!”
一旁的淑宁瞪大了眼睛,对小孩子都这样,那个陈才艺太坏了。
见此,老皇帝开口了:“不过是篇故事,与朝中大员同名有些不妥,那陈侍郎好歹也是状元出身,虽没什么大的能力,但也算老实本分,应当不会如此。”
说着拍了拍淑宁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生气。
“还好那故事已经被朝廷封禁了,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后果。”
魏公公奇道:“什么时候下的命令,这是虽有不妥,但也没到封禁书册的地步吧?”
“陈侍郎在戏院听戏,破口大骂后被人认出,百姓群情激奋将其暴揍一顿,之后城内就不允许这篇故事传播了。”
见老皇帝皱眉,魏公公暗暗记下了这件事,又道:“倒也无妨,等那戏院将这陈才艺的名字改一下就好了,陈侍郎应该不会介意的,他又不是那种抛妻弃子之辈。”
“我也是这个想法,为了证明陈侍郎清白,我还特意派人去调查了一番,陈侍郎中状元之前虽有妻子,但其妻子只是怀有身孕,并未产子,后来据传其在陈侍郎中状元当天跌下悬崖失踪,应该也只是个巧合才对。”
…………
“不是让你去将那件事封禁了吗,这城中为何热度不减,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礼部侍郎韦廷一拍桌子,对着管家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