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搞清楚那位周老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但几个小姑娘并不在意这些,开开心心的举着自己的鸟笼子,比着谁抓的鸟儿最好看。
第一笼鸟是淑宁抓到的,但只有几只麻雀,被她嫌弃着放走了,仅留那只黄嘴雏鸟。
这第一只被米粒勾引下来的鸟儿,如今正老老实实待在灵儿的鸟笼中,不像其余鸟儿那样惊慌失措,反而有几分——惬意?
只见那只黄嘴雏鸟,正老实的趴在鸟笼的一角,不争不抢也不惊慌,不时的还伸伸腿换个姿势。
或许是几个小姑娘的欢声笑语太过讨人喜欢,又或者家丁们扫雪的动静太过吵闹,凌霄老道打开了房门,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此时这位一直保持前辈高人模样的老道,看起来就像是刚在怡红院包场出来一样,腿都有些打颤。
昨夜苏瑾没有注意他们喝到几点,早早退场休息了,不过走的时候看到佛印在抱着桌子腿嘿嘿怪笑。
说和尚,和尚就到。
苏瑾脑中刚想起那一幕,就发现佛印和尚房门打开了。或许是肉多的缘故,此刻佛印看起来比老道状态要好一点。
若仔细看,就能发现如今的佛印和尚,两眼发直没有焦距,怔怔的看着前方。
这状态苏瑾熟悉,打眼一瞧便知这和尚在想着什么,并非是他会什么读心术,不过佛印此刻所想,看他眼神便能读出来。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啥?
大抵每个喝酒喝断片的,第二天早上都要化身哲学家,认真思考一下这人生至理。
“你没事吧?”
老道沙哑的声音,似乎唤醒了佛印和尚,这点在佛印脸上就能看出来。
大抵是从(⊙_⊙)
变成了⊙▃⊙。
“我没……呕……”
话没说完,佛印和尚迅速捂着嘴跑到了一棵树下。
老道听到这声音,脸上表情先是凝滞了一瞬,喉结上下浮动几下,颤颤巍巍走到了佛印和尚身边。
“你过来做…呕…什么……”
“我……呕……”
几个小姑娘顾不上逗鸟了,捂着鼻子迅速跑出这个院子,苏瑾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二人,然后转身离开。
久久,院中只留下两段大致相仿的声音。
“…呕……”
“呕…………”
仅从声音就可以听出,佛印和尚昨夜吐过几次,肚子里没有多少存货了。
而气息悠长,口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凌霄老道,明显酒量高了不知几筹,昨晚应该是没吐过。
但是收到胖和尚影响,再也忍不住了。
好在苏瑾并不是离开,端了两杯温水过来,分别远远地递给二人。
吐了一阵,二人似乎有些缓解过来了,苏瑾才问昨夜他们喝了多少。
佛印和尚眼中露出一丝茫然,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坐子底下发现了四个红烧肘子,蹲下去准备啃几口。
……
打扫昨夜饭局的家丁捂着鼻子从房间内走出来,两人抬着一只方桌,只是这桌子少了一条桌腿,后面一个家丁手中拿着两节桌腿,上有几个诡异的缺口。
“哎,这位大师牙口真好啊,你看连桌子都能啃成这样,你说他在寺庙里得过的多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