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路不通,他立马转换了个方式,含笑道:“皇上,你不能如此想。这自古以来英雄配美人才子配佳。不能因为你与皇后鹣鲽情深,就忘记其他郡主和王孙姐们啊。她们可是个个都待字闺中,一心想要寻得良人呢。”
这,这……他岂是这样的人?
闻言楚昭文面沉如水,微微不悦道:“好,那便以你所见。趁着这次春猎在即,将这几国的国君都想要而来。至于这南楚嘛……”
实话楚昭文是不大希望他来的,毕竟这玲珑公主早已亡故。虽他们上次聪明,找了个替身瞒过海了。可这回,他总觉得怕是没怎么好隐瞒了。可若是堂而皇之的不让其来,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辰南见此情况,很是及时的回应道:“皇上,我们可以不请南楚王,而是请南楚太子。至于辞嘛,就因为此次涉及春猎,南楚王年事已高怕是也不愿参与此事。倒不如让南楚太子替其出席,一则可表他之孝心,二来他本就是南楚的储君。有此机会前来锻炼一番,也委实不错。”
后面的话顾辰南就没接着往下了,可楚昭文却很是会心一笑道:“嗯,如此甚好,朕可听了。这玲珑公主跋扈得很,与她那几位哥哥关系都不大好。与这南楚太子更是势同水火,想来这样的两个人定是不愿意多做照面的。”
就这样两人商议决定后,礼部尚书蔡大人便开始接管此事。
而没过多久,楚昭文便收到了西魏、东岳、和南楚的回复。当然还有另一个他很是不愿意收,却不请自来的那便是北齐王齐晟的。他信上听闻了此事后,便觉得南夏皇帝定是,百密一疏忘记了给他这老朋友发邀请。
便所幸自个不请自来递上了帖子,还望到时候南夏国莫要对他闭关锁国才是。
“荒唐!当真是以为朕拿他无奈何吗!?”很显然,楚昭文对此很是愤慨,这个人他当真是一点都不想见。
见帝王发怒了,下方的众位大臣个个都静若寒蝉,谁也不敢多一句话。就连凌将军等人也未曾出言,倒是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了顾辰南。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无论是处于一国的气度也好。
或是要给其他邻国做戏也罢,至少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拒绝北齐。毕竟人家都主动奉上了帖子了,又并非来之前不支会。
倘若这样还拒绝的话,难免会落人口实的!
顾辰南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是怎么又该他来啊。要知道他可并非朝中官员,了不起也只是个客卿而已。按照道理来早朝他是压根没资格上的,故而以往来的时候,他都避开早朝后才来。
今日呢,他倒是想要避开不曾想,齐丞相、蔡尚书、连同大理寺卿和凌将军几人。竟突然不约而同的上门来访,还都口口声声有要事与他相商。
这他一个人哪里可以同时与怎么多人谈话,便想着先理出个轻重缓急来。
谁曾想他们个个都很是在意,然后不知怎么的他就被众人给架上了这早朝。偏生他正欲起身告退的时候,楚昭文竟也冷不丁冒了一句,“顾先生,你本就是客卿既然都来了,又何必拘礼于形势呢。”
就这样他极其莫名,极其的无辜的站在了这朝堂之人。而此刻也正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最终他顶不住众人的压力,只得拱手作辑行礼道:“启禀皇上,顾某有话要。”原本无官阶之人都应该自称草民才是,可以往在内殿他是楚昭文的下属。自然是以下属自居,现如今他又是这南夏的客卿。
自然只能以顾某自称。
南夏皇帝抬头,挑眉怒气未消道:“哦,顾先生,你又何事想要与朕?”
他这个样子,实话顾辰南还真是有点不敢。然则这可不是在内殿,而他背后更是众大臣炙热灼灼的眸光。
最终他只得咬着牙,将众人都不敢的话有一五一十的,像照本宣科那般给了出来。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咱们帝王不但没有发怒。反而还嘉奖了顾辰南,原因是整个朝堂之人唯他一人敢众人不敢之言。
这嘉奖来的太快,以至于聪明如顾辰南都不得不有些云山雾罩。结果他这边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下一刻帝王又开口了道:“得此客卿,朕深感是我南夏,乃至我楚昭文之大幸。故而日后早朝顾先生,都应像其他官员一样按时参加。”
听到这话顾辰南,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张口他便想要拒绝。可事到如今了,他哪里还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于是此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南夏皇宫,关雎宫内荷叶更是绘声绘色手脚并用的描述这朝中的这一幕。可和她想象中不同,以往很容易就被逗笑的宋倾城。这回非但没有笑容,反而是眉眼隐约间都是愁色。
看的荷叶深感不安道:“娘娘,是奴婢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