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宿的面庞在瞬间凑近,伴随着一阵熟悉的清爽香气,她的唇上微微一热,被什么柔软的物什紧紧的贴住。
她身子一僵,不由得瞠大了双眼。
腰间被人揽住,那人单手撑在她左侧。
柏宿的俊容是前所未有的贴近,近到她的呼吸间都萦绕着他的灼热,高而挺的鼻尖触及她的,带着些亲昵意味。
容知脑海一片混沌。
门边似乎传来了说话声,以及得不到回应后的扭动门把声,还有傅夕孝跟嬴昭元的起哄。
但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只呆愣愣地坐着,直到柏宿松开她以后,她才慢半拍反应过来。
男人一扫先前的温柔,精致眉眼带着一丝痞气,他逆着光,头顶是不甚明亮的暖灯,将他的脸晕染成微醺的暖色。
“回神了。”他勾着唇,动作轻柔的捏了捏少年软嫩的脸。
容知深呼吸一口气,憋的两颊鼓起忘记吐出,柏宿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
门边看完现场的傅夕孝张开手指捂住眼睛,掩耳盗铃地碎碎念,“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容知:“......”
而嬴昭元直接多了,拉起袖子四处看,“我棍子呢?我那个大一根棒球棍在哪了?”
他要打死柏宿这个狗男人!!
容知磨了磨牙,手中揪起一块柏宿腰上的软肉,结果揪半天,发现他皮实的很,难揪,干脆松了手,一字一句道:“你等着。”
等她处理完傅夕孝再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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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两人是来给他们送压岁钱的,原本刚才就该给他们,结果傅夕孝玩嗨了就给忘记了,现在来补上,结果敲半天门没见有人开。
然后见没虚虚掩着没关进,她就推开一条细缝想看看有没有人,没想到居然看见这么劲爆的一幕。
容知接过两封明显很厚实的红包。
傅夕孝就拍拍她平静的脸,而后看向她微微泛红的耳垂,笑的十分促狭,“知知耳朵红啦!”
容知面无表情:“...你可以不说话。”
傅夕孝顿时笑得更乐乎了,“难得见你害羞,我开心呀!”
容知转身就把门给关上。
隔绝了令人心烦的傅小朋友,她把红包按照傅夕孝吩咐放到枕头底下。
全程自动无视身边的男人。
柏宿轻啧一声,几步过去,将已经走到浴室的容知给拽了回来,他心如擂鼓,一心想着不能让她生气,所以极为熟练的将她正面抱起。
四目相对,他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到床边坐下。
容知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交叠双腿,一副‘你解释我听着’的漠然表情。
柏宿立时站正,视死如归的闭着眼睛小声求饶:“别打脸就行。”
容知挑眉,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力道重的把柏宿都给猝不及防弯了下腿。
他嘶了声,抱着腿在原地转悠两圈,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叫什么?嗯?”容知慢条斯理地摁着指骨,咔咔作响。
柏宿自认理亏,在她冷漠无情的目光下,委屈巴巴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我不是故意的...”
他嘟囔两声,“要不,我还你。”
说着,他还将脸凑了过去,容知一根棒棒糖塞进他的嘴,顺手左右开弓,揪着他脸上两团软肉拧起来。
她平时很少干这种‘欺负人’的幼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