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抽不出空去管他,拿着剔骨刀正在处理鸡肉。
感受到柏宿靠的越来越近,她一脚踹过去,“出去等。”
柏宿乖乖的挨了一脚踹,却没有走出去的意思,而是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容知手上动作一顿,将剔骨刀捏紧,险些滑飞出去。
“崽崽。”
柏宿在她脖颈里拱了拱,鼻翼不断的翕动着,似乎嗅到了什么令他沉迷的味道。
容知真觉得他现在像极了某种大型宠物。
当初婉拒养狗这个想法果然是对的,不然以后家里能出现两条狗。
“别闹。”
她说着别开头闪躲。
柏宿却紧追不舍,有些温凉的鼻尖在她肌肤上磨蹭,挠的她发痒。
她青丝随意弯起,V型的领口上是冷白如玉的颈项,在浅淡的灯光中细腻如清雪,又因为柏宿的乱蹭沾染些许红印。
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柏宿这么想自然就这么做了,甚至还细细的磨了磨。
容知忍无可忍,一个手肘弯曲径直撞在了柏宿胸前。
“唔!!”
-
硝烟过后的餐桌寂静无声。
容知低头沉默吃着自己面前的粥,正对面就坐着柏宿,面前摆了一碗素面,素到连一滴油都没有。
旁边的裴素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懂事的什么都不问,安静吃饭,余光偶尔在少年身上瞄一眼。
只见容知脖颈上细细密密的,全是红色吻痕,触目惊心。
裴素暗戳戳想,这么吸,真的不怕出事吗?
柏宿敛眸,鼻尖闻到饭菜香,眼神委屈巴巴的盯着少年。
容知慢条斯理喝了口粥,不搭理。
柏宿顿时焉了。
裴素夹在两大佬中间如坐针毡,等饭一吃完,麻溜的收拾碗筷开溜。
好不容易有时间跟少年独处,结果柏宿跟在人身后正要进房,房间落锁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他被关在了门外。
彻彻底底落实分房睡的惩罚。
柏宿:“......”
黑暗中,除了视线,其他感知会变得格外敏锐,容知坐在床边等了几分钟,依旧能听见门口轻轻地脚步声。
在她门前来回徘徊,是谁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她有意晾着柏宿,偏过头拎着衣服就去洗澡,等出来时门外已经没了动静。
再三确认确实没动静后,她挑了挑眉,有些诧异。
印象里,柏宿可不像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她慢条斯理系好衣扣,反而来了兴致,不紧不慢走到门边,拧开房门。
地上躺着一个把被子都搬过来的毛团。
容知无语凝噎,伸出赤足在地上的毛团踢了踢,“在这睡不冷?”
毛团蠕动了两下,片刻后,伸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只露着一双温柔潋滟的眼睛,冲着她眨了眨。
见少年完全没反应,他薄唇轻启就想开口——
容知俯身,揪住这坨毛团,提了提,勉强能提动,她捏住被角,直接提着他往房间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