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礼见状拦过李典大半攻势,趁乱一把推开呆滞的司马睿,口里大叫道:“臭小子还等什么,快逃啊……”
李典闻言残笑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我要好好的炮制你们,才能解我心头之怒。”
今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孙礼见司马睿仿佛傻了一般呆立原地,眼中厉色一闪,将手中绣纹刀凌空抛飞,双手使得擒拿技法猛击李典胸腔。
李典见状不以为然,硬吃了这一招,却是将自己的一对兽牙刃趁势狠狠的插入孙礼胸口,带出血花朵朵。
他正要讥笑几声,却发觉先前那甩出的绣纹刀竟以诡异轨迹回转,朝着他的咽喉急飞而来,不由冷笑道:“他妈的,又使这招?”
孙礼不顾胸口大痛,双手牢牢抓住李典衣襟,不让他有退身回避的可能,口里大喝道:“一起死吧!”
眼瞅着绣纹刀的杀招袭来,双臂却是难以动弹,谁知李典眼中竟不露丝毫慌乱,反而冷笑连连。只见他脚尖触地勾起一道硬土狂沙击向刀身,两两碰撞之后,恰到好处的巧妙避开飞刃的夺命一击。
那飞刃距离咽喉堪堪只有一线之隔,结果全是天囊之别,而孙礼看着那飞刃最后无力的落在地上,一腔激愤战意大衰。
故意卖弄实力的李典摇头讥笑,鄙夷道:“弱者就该服从弱者的下场,千万不要痴心妄想。”
说话间,他居然还在扭动手里的兽牙刃,那刃口将孙礼胸前的伤口扩大的越发严重,鲜血不断涌出,将那衣裳染成一片猩红。
鲜血,流淌在孙礼的双脚四周,将原本雪白的土地染成了不忍直视的猩红。
可就是这样,他依旧强忍住剧痛一声不吭,只是自己必杀一击不中的无力跟颓废,还是无可避免的印在他的脸上。
这一战,他输了,却是输得那般不甘,如果……如果是当初的他,战局必然不会如此悬殊!
可惜一招过后,胜负已分,生死也将尘埃落定。
孙礼已失去了最后的机会,他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是牵挂犹如羔羊的司马睿,在落入羽林卫手中后当为鱼肉,必会遭受万般折磨。
念及于此,已无力反击的他只能紧紧抓住李典衣襟,希望能够给司马睿添加最后一丝生机,颤声叫道:“跑啊……”
李典喜欢品尝猎物的恐惧,喜欢回应猎物的反抗,喜欢分辨猎物的绝望,兴奋至极的他舔了舔嘴角殷红,笑道:“放心,过不了几天,我就会送他下去找你……”
狂妄,讥笑,一切不可表述的疯狂全部在李典这里尽情展现。
他更加用力的挤压孙礼伤口,令后者的痛苦伴随着那鲜血炸泄出来,凄惨的嚎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显得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