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太行最是鼎盛的时候,山中好手如云,当中不少人是师出名门,也有在生死中百炼成钢,能够被六道信任的更是好手中的好手。
张顺是留守村里的太行高手之一,他心思缜密,武艺出众,虽然比不上太行六道,可在草莽中已经算得上是个好手。若是非要做个比较,其实力之强,只怕与那些羽林卫精锐也差仿不多。
村中大小事务俱在张顺关注中,听颜慕儿提问,他立马答道:“随童飞来的是一老一少,那老者到了这里以后极少露面,我只见过一面,老而弥坚,难掩锋芒。那年轻的是个练家子,使得一柄铁枪,来路跟童飞颇为相似,应是同出一门。”
颜慕儿听到这里眼中一亮,对那老者的身份有了几分头绪,只是还不敢确认而已。
一想到此人身份,她心头便有些狂热,忙对张顺嘱咐道:“亏得你有心了,这些人的身份需得保密,不要让村人靠近这里,免得生出什么是非来。”
没想到这话一出,不但张顺的神色变了变,那身边的几个汉子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颜慕儿虽然泼辣但也瞧得出诸人有话想说,她笑着拍了拍张顺的肩膀,道:“怎么,有事?”
张顺怒其不争的瞪了身边几个伙伴,摇了摇头不愿说什么,可那几人不像张顺这样隐忍,忙开口说道:“当家的,你既然回来了,可得为我们出头才是。”
颜慕儿一奇,不过很快就察觉到这几人脸上还未完全淡去的伤痕,心中多少有数,不由微笑道:“说来听听。”
那几人听颜慕儿接承,眼里喜色闪过,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个大概,言语中颇为愤慨。
原来那童飞领着人来到村里后,因其乃是六道好友,故而张顺不敢怠慢,在这十几日里是好生招待,没想到后面还是出了点小插曲。
那使枪的少年趁着童飞外出,因见存内居然藏着武道中人,百般无聊之下竟寻着村中好手切磋。没想到切磋来切磋去,后面居然打出了真火,双方就起了冲突。
单说武艺,那少年也真有几下子,连着大败数人,可是他下手没个轻重打伤了人,却是破了彼此的脸面。
村中好汉本就是草莽出身,这吃了亏咽不下这口气,就不断有人上门挑战,可惜无一例外都败下阵来,便央求武技最高的张顺出手教训一番。
张顺难为这少年是童飞带来,是他们太行山的客人,自己也不能以大欺小,便想大事化小。他又担心手下人把事情闹大,就严令禁止众人再去寻衅,好在后面童飞也回来了,那少年便再没出手过。
只是挨了打受了辱,村中好汉气郁难挡,此时看到颜慕儿回来了,自然想要讨些脸面回来。
其中一个“受害者”气呼呼的说道:“当家的也知道我们村里就那么几个是练家子,瞧不过那小子卖弄自夸,想着切磋一番也是好的。却没想到这人仗着兵刃锋利,肆意耍弄,我们想要赢回来却总是差了一招半式……”
整个村子也不过十几人有武技傍身,而且被留在这里的显然身手不会太高明,但无论如何被一个少年大败,自然是大大的不服气。
颜慕儿听到这里,大概也了解了其中过往,却是笑着安慰了他们几句,故意对张顺道:“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你这村里第一好手,难道没有出手吗?”
张顺摇摇头,苦笑道:“五当家就不要笑我了,张顺只不过得了几位当家的指点,有些防身的本事罢了。我倒也想出手,可来者是客,又见那小子不过是个乳臭未乾的,如何拉的下脸面。没曾想这几个蛮子比武输了也就罢了,居然来当家的面前告状,实在是丢了我太行山的脸。”
话虽如此,但太行山的人向来极为团结,张顺虽然不愿以大欺小,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接连打败村中好手,身为正宗的太行刀客的他这心里也极不好受,不免存着几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