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晓得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自己,但为了日后的飞黄腾达,大丈夫何拘小节,等立下这般辉煌战功,也该换是他去尝尝别人婆娘的滋味了……
想到这里,穆顺忽然觉得下身某处狠狠一硬,他咧着嘴想着家中几位妖娆妻妾的身段,恨不得立刻将她们按在胯下狠狠的鞭挞一番。
可身后的唐周好不识相,竟在此时上前提醒道:“穆将军,我们散出去的探骑已经快有半个时辰没回来通报了,末将怕他们会不会是遇到了敌人?”
穆顺瞥了唐周一眼,心中不爽,哼道:“唐将军,且不说孟津港地势险峻,又有一万精兵把守,哪怕真有什么不测,叛军有这胆子敢对我们洛阳城主动发起攻击?行军作战,小心谨慎点是没错,可也别丢了我们武人的胆气。唐周啊,这几年睡窑子姐睡多了,是不是把自己的胆都给睡没了,可得悠着点啊……”
左右闻言都是大笑不止,极尽落井下石之能,更有拍马溜须之辈将穆顺描绘成了孙武在世,惹得他得意非凡。
唐周见自己一番好意反而徒惹戏弄,便黑着脸再不多言返回了本阵,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才懒得理会这些无脑白痴。
这时,有人眼尖看到前方有人马奔来,便讨好道:“说什么来什么,那不就是我们的哨骑,将军您真是神机妙算啊……”
穆顺放眼看去,前方一两里之外数十骑飞驰而来,看衣甲穿着正是本方探马。
他得意的环视众人,为自己的“掌控全局”很是满意,慢悠悠的说道:“果不出本将军所料。”
诸将闻言,自然又是一番恭维,唯有唐周急急观望,心里隐隐闪过一丝不安。
随着这几十哨骑越奔越近,众人也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因军中哨骑常以五人一组,按着时辰依次探查四周,即便返回禀告军情也有先后之分。
可这队人马至少有五六十人,粗粗一算,倒是那外出的哨骑部队仿佛商量好了一起回来,岂不是事有反常?
众人不明所以,但马儿颠簸着归来,距离拉近之后自是一目了然,却让所有人无不惊惧。
鲜血,将各色马儿尽数染成了赤红,绳索与铁钉将人马骨肉生生的衔接在一起,一颗颗无神的人头悬挂在马脖子前,仿佛正无声的述说着他们的痛苦。
长队中只有一名哨骑还在首骑领路前行,可他早已经被挖去了双目,割掉了双耳,就连那四肢也只留下了模糊的空洞,唯有那口中的阵阵嘶叫声悲惨异常。
那声声仿佛来自炼狱的惨叫声,在这一片长天旷野中不断回荡难消,却让活着的人心神都不由得俱是发颤。
主将穆顺慌了,副手们慌了,身后的三千卫戍军士也慌了。
人人都已肯定这一切定是那并州敌军所为,但仍不敢相信他们的敌人竟是这般的残忍,心中纷纷闪过同样的念头:这根本不是跟人在战斗,分明是凡人与魔物之间的死斗啊。
偏在此时,远方山峦背后传来阵阵嚎叫,声声烈喝,遮天的沙尘同样印着日光扬起,劲马踏实散松的土泥呼啸而来,在烈日下仿佛引起滔天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