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冷冷一笑,不曾答话。
但他的神态,已告诉对方答案,那份孤傲,那份不羁,都不会允许他逃避与当世第一流武者的战斗。
只是众人实在没想到本该是惊世一战,如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的突然结束了,不由得唉声叹气,议论连连。
不少人将愤恨埋怨的目光停留在陈宫身上,若不是后者三番两次的从中作梗,今日就能看到一场饕餮盛宴了,好在虽是推迟了些时日,但总还是会到来。
许诸先行入谷,陈宫马上又恢复了之前慵懒的神态,对吕布嘿嘿笑道:“阁下好手段,虽然玄铁被许诸所毁,但你已是地元高手,也就无需这什么测试了,请……”
吕布深深的瞧了陈宫一眼,随后冷哼着迈入谷中,却是似乎将自己的两个跟班忘得一干二净。
司马睿跟郝萌见吕布的身影消失在那谷门之后,心头千万个草泥马闪过,欲哭无泪啊。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身边有无神兵利器,自然是万万无法通过这个测试的,可难道真的要在这谷外等上一天一夜不成,岂不是要无聊透顶?
郝萌左顾右盼,现在留在谷外的大约还有四五百人,这些人到现在还不出手,只怕多数是跟他们一样只能在外头凑个热闹了。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远处的一干羽林卫正将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频频扫来,想到双方当日在那驿馆中的一场血战可都是杀红了眼,说不得等会对方就会趁机寻仇过来。
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不争气的乱跳个不停,便悄悄的撞了撞司马睿的胳膊,指了指那边所在,道:“兄弟,我们两个怎么办?”
司马睿顺着郝萌的指点瞧见了那批羽林卫,大概还有二三十人,现在吕布这最大的依仗不在身边,如果就凭他们两个要去对付这十倍之敌,怕是力有不逮。
郝萌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身上的旧伤都开始隐隐作痛了,略带尴尬的说道:“要不,要不咱们先暂避锋芒,反正将军去了里头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等明儿再过来也是一样。”
司马睿想了想后却不同意,摇头解释道:“不行,咱们这一走,等于就是丢了吕将军的脸面了,以后我们该怎么跟他交代,他又该怎么看待我们?”
郝萌跟随吕布多年,自然深知自家主公的脾性,如果他敢不战而逃,那可是后者眼里最瞧不起的行为。可这事关身家性命,难道他为了一口气真的要跟羽林卫血拼吗?
念及于此,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司马睿嘿嘿一笑,答道:“郝大哥,俗话说得好,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不定他们也怕我们去寻仇呢……”
“尽说些废话……”
郝萌见这司马睿决意不走,自己一个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先行撤走,只能硬着头皮待在这里。
为防不测,他的心神紧紧关注着那边的羽林卫,不敢有分毫的松懈,生怕对方会趁隙而来,同时也不由得暗暗生出几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