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许嵩突然闪身而进,身法之快竟如白驹过隙般,转眼间便已逼近在侧。
张闿能够入得子午谷,自然有他可以称道之处,已是人元中阶巅峰实力的他见状也不胆怯,抽出随身所带长刀一连挥出十余道刀影,妄图逼走对方的攻势。
哪知道许嵩在行进之中,整个人竟变得卓卓影影不可预见,随后听得一声怪喝,他的一只手竟是生生的穿过了张闿泼水难进的刀影,结结实实的打在后者的心口要害上。
张闿心脏受此一击,顿时吐出口鲜血来,不可置信的瞧着之前被他看不起的许嵩,喝道:“这是什么邪魔外道!”
许嵩一击得手便不再追击,现身返回主位之上,微微笑道:“井底之蛙,焉知我月旦阙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厉害,不过人元中阶实力,只用地煞术就够对付你了。”
张闿愤恨难平,正要犟嘴反驳几句,却闻得自己心口处阵阵恶臭飘出。
他急忙撕走衣物,只见那里的皮肤已经是乌黑一片,正有污血混着浓水止不住的流出来。
众人见了只觉得十分的恶心,下意识的要离得张闿远一些,而看向许嵩的眼光也多了几分忌惮。
这许嵩之前一直表现的彬彬有礼,人畜无害的,谁想得到一出手便是如此神异难测的手段,若是月旦阙中人个个都有这样的本事,天下之大又有什么势力能是它的敌手?
张闿一开始还能忍着心口剧痛,嘴上不忘恶狠狠的叫骂几句,可很快那肉腐心穿的滋味就弄得他欲死不能,只能跪地求饶道:“许公子,饶命啊,我是汉家擎天徐州牧陶谦的小舅子,你不能杀我。要是让我姐夫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嵩似是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张闿倒有几分背景,也难怪这人如此的不知好歹。
不过月旦阙能够在这长安地域扎稳脚跟,岂能怕了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州牧,若是后者有几分自知之明,就不该为了这么个废物与他们交恶。
只见他嘿嘿冷笑不止,俯身轻轻言道:“死到临头你还是这般无知,也许是陶谦的身份才让你无法看清自己的弱小,那就让我好心的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汉家天下就快要变天了,你眼里的汉家八擎天,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垫脚石。而你……是连蝼蚁都不如的废物,没有人会记得你,就这样消失吧……”
张闿无力的想要再述说些什么,但体内的精力已经流失殆尽,只能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看着许嵩,流露出后悔,怨恨,愤怒,贪恋等神采,可惜最后都消失不见了……
一名人元高手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在谷中,只因为他屡教不改的非议了月旦阙,这个缘由听起来是如此的荒诞可笑,却又让人觉得几分彻骨的寒意。
众人本以为自己是贵客身份,月旦阙自当以礼相待,但此时却如当头棒喝,他们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而且错的很是离谱。
在月旦阙这样庞大的势力面前,个人的力量真的太过渺小,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作为依仗的情况下,他们跟外头那些凡人相比,最多只是大上一点的蝼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