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儒门贤师,在襄阳创立了“儒海无涯”。
荆楚之地人杰地灵多俊才,而“儒海无涯”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圣地,甚至于九州各地学子都以能听司马徽授课讲解而为幸事,人人尊称他为“水镜先生”。
司马徽学识渊博,淡泊明志,是这天底下第一等风流出尘的人物,若说在诸子百家中谁最有可能悟道成仙,非其莫属。
他与郑玄一南一北,可称当世诸子百家中最为瞩目的两大巨擘,为天下人所敬仰。
童渊虽然久在北地,但对司马徽素有耳闻,知道这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因而点头笑道:“水镜司马徽,独领荆楚山水者,老夫若是有机会也得去一趟襄阳,去见识见识他的风采。”
虽然他是武者身份,但这并不妨碍他结交这世间的龙凤人物,就好比昔日之凌云王,他就曾跟后者并肩作战引为知己,只可惜一代真龙殒落,世间再无阳天剑!
管络见自家恩师所提及的几人,都深得童渊这位宗师的认可,他们这些做小辈的也是面上有光,当下继续说道:“至于这第四位嘛,恩师说此人因为曾经做过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所以他的姓名不方便宣之于口,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离经叛道?”,童渊眉头一皱,试探着说道:“你说的……不会是那第一机关师之称的兵家马钧吧?”
管络微微一笑,道:“童大师认为是,那就便算是了,反正我不曾说出这人的名字来,所以不算违背恩师的嘱咐吧。”
童渊听管络这么说,心里怎能不明白,转念一想那马钧虽然现下的名气不盛,但他身为兵家兵尊,一手铸兵术仅次于那蒲元大师,加上跟墨家改良进化过的机关术,的确为天下一绝,只怕已无人能出其右了。
谁知那公孙无垢在一旁听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插嘴讥笑道:“此人居然能够入得郑玄眼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管络跟郭璞二人向来视恩师郑玄为神仙般的存在,对后者的话当作至理一般相信,此时闻听公孙无垢讥讽之言,虽碍于小辈身份不能无礼,但还是忍不住出言抗议道:“公孙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恩师还能错了吗?”
公孙无垢冷笑一声,道:“那马钧虽然本事不差,但他出身兵家却投身墨门,如此数典忘祖当为不忠不孝;因他一人之故,引得兵墨两大宗门长久生怨,冲突不断,如此行为当为不仁不义。你家恩师将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与刘虞等人相提并论,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又该是什么?”
论起辩论的本事,管络二人绝不是公孙无垢的对手,便是拍马也难相及,可这又事关恩师声誉,若不能雄辩一番,岂是弟子所为?
只是可惜面对公孙无垢的滔滔不绝,他们两个小辈就显得有些理屈词穷,一时竟难以反驳,面露不满。
还是童渊在旁见状,毅然而然的上前“拔刀相助”,笑道:“你这小虫子就会胡搅蛮缠,诡辩乱论,在我面前还敢欺负小辈。”
公孙无垢瞧着童渊那可恨的笑容,心里无端的一寒,不过他喜怒不形于色,马上接话道:“怎么,难道你枪宗要插手我们诸子百家的事吗?难道你童渊竟连话都不让人说了吗?真是好霸道,好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