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马睿见状忙从一旁牵来无主之马,扶着郝萌上马后,道:“郝大哥,一路顺风,过不了几日我便回洛阳,你且留心将军,我瞧着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郝萌叹了一声,道:“司马兄弟,多谢了,咱们将军就是这么个脾性,你跟你家师傅也说说,叫他莫要放在心上……哥哥我这就走了,等洛阳再见,咱们好好喝上一杯,我还要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呢……”
司马睿这次没有客气什么,笑着答应下来,随后瞧着郝萌急急追赶吕布,他们二人的身影离着自己原来越远,最后只剩下了一个黑点。
吕布的离去,让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童渊因觉得吕布天赋异禀,不过才三十余岁便已获得了冲击天元的资格,实在是当世罕见的武道奇才,可惜行事之间锋芒太过,所以令他有一些担虑跟感慨。
陈宫号称白衣神机,出身沧海蜃楼,后拜入神农谷,不但是月旦阙的供奉长老,亦是自诩为太行六道的修罗道。
他的身份扑朔迷离,眼力见识也是异于常人,可每次面对吕布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产生几分难以掌控的感觉,仿佛昔日的霸王之影随时随地会做出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那枪宗弟子张任,一脸不忿的神态,心道若不是刚才被恩师童渊拦着,他为了枪宗威势定要跟这无双第一人好好的较量一番。
不过他随即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很快便又长叹短息起来,虽然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二者之间还是有段距离的,这可不是光靠嘴巴犀利就能弥补的……
至于司马睿……大概是这里面只纯粹关心吕布安危的人了,他心思慎密,见这长安军突如其来,偏偏那之前一直觊觎在旁的羽林卫一干人却是了无踪迹,不由得心生莫名蹊跷。
好在此处还留下了那个监军宦官,倒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只是这人也真是不堪,不但屎尿齐出恶臭难闻,大概因为之前受到了这血腥一幕的刺激,现在已是只顾着痛哭哀嚎,将那饶命求情的话喋喋不休。
那张任允许自己说个不停,却听不得别人这般呱噪,故而只觉得是心烦意乱的,一时气不顺就给了这监军一脚。
只是他这枪宗二弟子的脚劲哪怕是有意收了,那也不是普通人吃得消的,更何况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宦官,当下就听得一声惨叫。
不过谁知这宦官吃了这一脚,痛呼一声后,其心神倒是恢复了不少,忙不迭的端正了态度,连连磕头求饶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咱家有的是金银财宝,只求放过咱家一条性命,这些东西可以全给你们……”
想不到张任堂堂的枪宗弟子,居然成了这宦官眼里的山大王了,真是太没有眼力见了,因而苦笑不得的叫骂道:“起来说话,若是让本大王满意了,兴许放过你这条狗命。”
众人听张任有意作弄,倒也不揭穿,反正他们也想瞧瞧这其中到底藏着怎样的蹊跷。
这宦官喜出望外,这才站起身来,不过下身那些恶臭之物可也掩饰不了,纵然是枪宗之主也不免皱起眉头,微微侧过身去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