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封神殿一战后,张辽合众人之力却仍旧难以击败吕布,就知道仅凭眼下羽林卫的力量,只怕真的难以降服这无双第一人。
羽林卫向来精于谋划,尤其像对付这样的超级战力,其实早有前车之鉴,那天元之境的刘虞尚且死在他们的手里,更何况只是存在地元境界的吕布,便再次想到了天下第一奇毒龙湮香。
不过跟刘虞相比,显然还是吕布的情况更加棘手。
第一,当时有李典在场,他的易容术精妙非常,并以阎柔的脸皮作为掩护,成功的欺骗了刘虞的注意力,以最出人意料的方式使后者中了龙湮香,但眼下李典并不在。
第二,刘虞日理万机,身边的人更是他一手培养,以其脾性宽厚待人,故而从没想到会被自己的部下反水,但吕布幼时悲苦,又经历过沧海蜃楼的杀手培养,故而他骨子里根本不相信任何人,所以羽林卫想要故技重施并不现实,至少眼下的情况并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第三,刘虞当时的处境顾虑颇多,忌惮颇多,露出的破绽自然也多,这方便羽林卫的谋划,但吕布一心一意只想攀登武道巅峰,根本没有留下多少可趁之机,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弱点。
所以,龙湮香并不适合现在的情况,如果想要谋取炎天龙魂,只有正面杀死吕布,才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
只要想通这一点,再加上长安军的异动,司马睿对羽林卫的计划已有了个模糊的了解,道:“师父,师兄,羽林卫这是准备双管齐下,用朝野内外的力量在归途中谋害吕将军,咱们得快去救他才行。”
童渊还是一头雾水,忙安抚司马睿,道:“睿儿,你先别急,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睿道:“师父,我猜测这张辽心怀不轨,想趁着吕将军多番力战之后气力不济的情况下,谋夺后者体内的炎天龙魂。可他知道不是吕将军的对手,便想用人海战术来达到他那卑劣的目的。”
“人海战术?”,童渊皱眉道:“师父越听越糊涂了,这吕布实力超群,岂是用人海战术所能击败的,如此一来只是白白损了人命而已啊?”
司马睿点头应道:“不错,可张辽才不会在乎这些……他一方面引草莽武道中高手追击吕将军,另一方面则是用各地汉军以剿匪等名义围堵,这样一来虽不能给吕将军带来多大的伤害,却能让后者始终得不到休息的时间,等到最后他再出手,就能有更大的把握了……”
一旁的张任疑惑道:“可吕布不是卫戍大将嘛,那些汉军怎么可能为难他?”
司马睿答道:“这是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吕将军其实是降军,他这中郎将的职称其实有些名不副实,而且这次的长安之行,他也只是告知了大将军何进一下而已,沿途地方上的汉军并不知情,如果被羽林卫先入为主的影响后,说不定就会像这左丰一样被迷惑。”
忽然,那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宫也发言说道:“除了汉军跟草莽武道,怕就怕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觊觎,毕竟凤仙他……”
司马睿听陈宫以表字称呼吕布,只当是自己印象中的“奉先”,何曾能想到其实是过往在沧海蜃楼中,吕布所得到的称号“凤仙”。
也难怪白衣神机要担虑,既然那许诸已经察觉到吕布的真身,说明那南华地仙必然会有所行动,毕竟昔日吕布可是差点凭一己之力掀翻了沧海蜃楼的男人,二者之间的仇怨不可谓不深重。
他虽是意犹未尽,但当中那浓浓的担虑,却是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