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听到童渊如此愚弄,心中又恨又怒,当下钧天乱舞急动,欲将后者就地斩杀。
而童渊虽然面上含笑如故,但心里却是有些吃紧,因为每次他的攻势都会由于手中兵刃的不济而受阻,使得他一身本事只能发挥六七层。
张辽依仗神兵之厉,童渊则是靠着修为高深,一时竟是打了个势均力敌。
另一面,吕布不愿以多欺少,便去驰骋援助司马睿一行人,入目处果然已是凶险无比。
此时司马密四人早已跟汉军形成短兵相接的局面,他们依靠一处屏障地点三面对敌,另一人则是留守中间暂息。
如此一来,一旦他们中有人在体力上吃不消,便可以做个短暂的交换,也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可因为郝萌的行动不便,从一开始就已是险象环生,而且大家面对的敌人都不在少数,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来越难受。
这里面以张任实力最强,只能由他多承受着敌人的攻势,然而他的体能也不是无穷无尽,很快便已气喘吁吁。
好在此时吕布杀到,趁着赤兔脚力来回冲杀一阵,好歹将汉军逼退了些,见四人皆有不同程度的负伤,当下便道:“吾带你们杀出去……”
张任抬头一看,见自家恩师仍在不远处跟张辽鏖战,如何能够独自逃生。
他这次倒没有出言讥讽吕布,而是自顾自的抢了一马上驾,准备去与童渊共进退。
吕布眉头一皱并无言语,只是瞧见司马睿也想去的时候,却是耐不住开口言道:“吾自会前去援助童师,你与俞涉郝萌先走,否则错过时机,就再没有机会了。”
司马惨然一笑,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连将军跟恩师都破不了这等危局,纵然我们能够逃得一时,又岂能逃得一世,倒不如在此与敌一战,也算痛快……”
吕布闻言知枪宗一脉都是些固执之辈,故而也不再准备劝阻,随即驾马而行,以炎天画戟为众人开道。
周围汉军早已怕了吕布这杀神,哪怕重赏之下也不敢应战,只是纷纷避让,遥遥的用弓弩招呼一阵,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斩获。那边张辽眼看着一时诛杀童渊不得,又见吕布等人去而返回,心里纵然怒极,却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能够以一敌二。
于是,他便寻了个时机抽身而走,又命令左右围攻而上,自己则是准备先包扎一下之前被童渊偷袭得手所受的伤口。
张任急急赶来,见自家恩师仿佛那汪洋孤舟被汉军重重围困,当下将手里的混元枪高高扔起,大喝道:“师傅,接枪!”
童渊闻言,脚踏马儿飞身而起,一把接过混元枪,顿时气势大盛,来往之间扫落无数汉军,大笑道:“老伙计啊,果然还是你用的最趁手啊…”
只是瞧着张任跟司马等人驰来,他又是面露虑色,大骂道:“痴儿,为何不走?”
张任硬生生的挤到了童渊附近,随即顾不得脸面的哽咽道:“徒儿岂能弃师傅不顾,纵然是死,也要跟您老人家死在一起!”
童渊心中大受感动,眼看两个弟子深陷危局,当下一股豪气冲顶,蓦然长啸道:“好,今日就叫世人知晓我枪宗之威,非是虚妄……张任,司马睿,随为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