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长安之行开始前,他曾答应过在洛阳养伤的夏侯兰,等回来以后一定将此行的点点滴滴一字不落的告知。
可随着后面的经历越来越险,越来越奇,原本满怀惊奇的夏侯兰却是渐渐感到沮丧跟挫败。
尤其是当他发觉自己一直想要去照顾的师弟,居然在回来的时间已经拥有高过他的人元中阶实力,一种莫名的危机跟嫉妒,伴随着这种惊奇跟高兴,使他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他要离开司马睿一段时间,跟着童渊潜心修武,等技艺大成之时,以更强大的力量去守护小师弟,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为负担跟累赘。
这是属于夏侯兰的信念,还有尊严!
司马睿没有理由去阻止夏侯兰,反而要为此感到骄傲,因为很少有人会愿意去为了别人而选择变强——这就是我的师兄夏侯兰,这就是枪宗弟子!
二位少年大醉一场。
等到天亮的时候,司马睿发现师兄夏侯兰已经跟着童渊他们离开了,而这偌大的洛阳城,就好像又一下子变得陌生和寂寞。
好在他这一次并没有觉得独孤,反而因夏侯兰的那番话变得斗志满满,因为他也有要守护的人,他也要变得更加强大!
因为张辽的离去,羽林卫一反常态的低调,没有人再来寻麻烦,加上年关将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往好的那一面走着。
恰好那何进似乎对吕布颇为纵容,没有过多限制后者的行动,对于狼骑军也是放任不管,每三个月发饷一次,从未有过短缺。
不过在外人看来,如此自由的待遇,往好了说那是恩宠有加,往坏里想似乎有那么一点拒之门外的感觉……
因为吕布这次受的伤不轻,虽然有阳天龙魂跟炎天龙魂的同时激发,但以其高深修为,若想要恢复全盛,也仍需要一顿时间。
所以对于司马睿而言,他倒是因祸得福,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受吕布亲自指点。
虽然他是枪宗弟子,所用武技大半需要长枪为伍,而吕布闪使画戟,二者之间颇有差异,但武道之途到了极限之后,却是万物相通,皆有所悟。
相比较童渊随心所欲,循循善诱的教导方式,吕布的方法就直截了当的多,就是在无数次的战斗中,用自己的肌肉,自己的血液,甚至是自己的大脑,去对战斗行成一种本能的反应。
而他的重中之重,只有最简单的两个字——无痕!
是的,无痕!
不管是多么深不可测的武道高手,不管是多么神乎其技的奥妙招式,在防守和进攻中施展的时候,必然有轻重之别,急缓之差,虚实之分等种种痕迹。
而这种“痕迹”,也就是他们常常可以闻听的“破绽”。
高手之所以称为高手,无非是将自己的“破绽”掩饰得更为巧妙,将对方的“破绽”放大到极致,通过利用这种“痕迹”制敌取胜。
而吕布之所以能够这么强,便是因为他已经掌握到由静化动,由动入静的“无痕”技法,犹如那千里冰河,不知暗流奔腾几许,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