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本公到时候尽力而为吧,想不到子义你居然如此看重吕布,却不知他又是个什么心思。”
太史慈笑道:“吕布乃真豪杰,只需大将军真心相待,绝对可成一大臂助。”
何进摇了摇头,道:“怕就怕是你一厢情愿,毕竟这吕布……可不如子义你如此仁孝啊……”
太史慈知道何进心里大概是在顾忌昔日并州牧丁原之死,本来这件事就没有定论,只不过是有心人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罢了。
他有心为吕布辩解一二,但想了想日久见人心,还是将这事实交给时间吧……
再说另一边,得知大将军何进寿诞将至,倒也是个麻烦事情。
因为吕布虽然得的封赏不少,府中倒也有那么几件奇珍异宝,可那些都是何进之前所赐,若是当做寿礼返还,就显得有些不太尊重。
偏偏他不谙此道,更不喜这等琐事,反正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商议,索性就把这购买寿礼的事情,一股脑的交给了司马睿。
可司马睿自己也是一头蒙啊……
按着何进大将军的身份,若是东西置办的轻了,不但入不了眼,还容易让吕布丢面;若是要置办重礼,这里虽然是帝都洛阳,可市集商家中的东西怕也是没有什么出众的吧。
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却透着不小的学问,真是让人为难。
可偏偏他还不能拒绝,自己现在不但是吕布的亲卫身份,连日来更是受了后者莫大的好处,于情于理都要为其分担才是。
所以,他这几日游荡在洛阳街头,满脑子都是该去哪里置办寿礼呢?又该置办何种寿礼呢?
可惜一连走访了几家城中颇有名气的商家,要么是觉得够不上档次,要么是觉得太过俗气,挑挑拣拣的始终是一无所获。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已到了晌午,司马睿腹中饥饿慢慢浮起,心想就算是办事也得吃饱了肚子才行,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只是念及于此,他倒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不由一拍双手,笑道:“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正好去寻他们叙叙旧,说不定还能给我出些注意呢……”
有了方向后,司马睿再不用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内乱逛,来到北城随便问了问,就打探到这附近最大的酒家乃是一处唤作“杜康楼”的。
他以往在洛阳城内总不得空闲,也不曾好好玩耍过,因而竟记不起此地居然有这样的酒家,但见楼外车水马龙,客似云来,心想生意倒是不错。
杜康楼高有五层,靠着护城河,周边黄杏成林,在这冬季别有一番滋味。
司马睿暗暗点头称赞,待其一经入内,只见里头高朋满座,交声换盏,此起彼伏,又有荤素搭配,香气扑鼻,让人口中生津。
楼中小厮瞧见司马在门口停滞片刻,便带着笑意赶紧上前,询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来吃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