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没有发怒或者愤恨,反而极为赞许的说道:“司马校尉重情重义,真乃我辈楷模,今日咱们说起的这事即便不成也没有关系,正是船到墙头自然直,总能想出其他办法来的。”
若是秦宜禄动气叫骂几声,倒还能让司马睿心里舒服些,可瞧着这秦长史这般和颜悦色的赞许着,他这心里就膈应得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难受的很。
他现在是如坐针毡,身前的美酒佳肴是食之无味,身边的秀丽美人更是不敢多看,于是止住了秦宜禄的滔滔热情,举杯道:“秦长史,天色不早了,吃完这杯酒,我便要回去整理衣物。今儿受你跟嫂夫人款待,司马睿铭记于心,不敢有寸毫相忘。”
秦宜禄张嘴好似要劝留,但他忽得展颜一笑,道:“既然司马校尉这样说了,我也不强留了,待你在卫戍军中安稳之后,我再来与你把酒言欢,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赏面了?”
司马睿饮尽杯中物,随后起身行礼道:“长史说笑了,日后只要你与并州军任何一位将军相邀,司马睿定不敢推辞。”
说完,他向秦宜禄跟任红昌示意辞行,虽一步三顾,但在别人的眼里,总还是透露着一丝“仓皇逃走”的意味。
秦宜禄久立府外沉默不语,只盯着司马睿的身影直到瞧不见为之,方才开口言道:“你瞧这司马睿年纪虽轻,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日后要想从他身上做些文章,还需多些考虑,倒是我小觑了他。”
任红昌主动伸手握住秦宜禄,颜若娇花,一扫之前荏弱可欺的模样,脸上竟浮现出惊人的媚意。
只听她轻启朱唇,吐气如兰,娇笑道:“能得相公一声赞言,这位司马校尉倒算是个俊杰,只是他不愿去结交那刘辩,咱们的计划又该如何展开呢?”
那长巷里的风吹动着秦宜禄的衣袍,却吹不动他的神态,唯有嘴角的那丝冷笑,显得那般的夺人心魄。
只听他呵呵笑道:“没关系,又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再说了这司马睿虽然在大是大非上颇能坚持,但却也是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任红昌依偎在秦宜禄的身上,面色微微娇红,感受着手里的热度,低首再道:“相公,要我出马吗?”
秦宜禄闻言赫然转身,随即挑手握住任红昌的下巴,双目精光四溢,竟在后者的娇呼声中霸道吻下。
直到怀里的女子如那水般柔软下去,他才细细的伸舌品味起嘴边的香津,说道:“对付这么个小角色,还轮不得你出手,等着吧,很快他就会求到我这里来的,很快……”
任红昌目光迷离,只管埋入秦宜禄的怀里,不敢再说什么,免得触怒了这位能够主导她生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