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跟晏氏兄弟听得司马睿说的如此玄乎,神色也不由自主的凝重了几分。
那太史慈不单单只是卫戍中郎将而已,他更是何进手下第一爱将,第一心腹,驻守在虎牢关已有多年,如今却是突然被汉帝调往宛城,仔细一想还真是有些蹊跷。
可惜牛金三人到底不是智谋之士,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所以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见司马睿主动提及,便有心听他一言。
然而司马睿虽然聪慧,但毕竟与朝堂之上未曾有过交集,更不知这帝都风云交替。
外戚何进看似一家独大,其实一直被学党,宦党各自牵制,若不是那学党首领太傅袁隗不屑于跟张让等人勾结,说不得便是分庭抗礼的局面,哪里容得他像现在这般权倾朝野。
不过这些都是顶上面的人要操心的事,若不是司马睿跟太史慈,吕布都有关系,其实也不会这般“庸人自扰”,因而便言归正常说到了这次西园军上。
当日吕布曾暗中赠送三人名单,乃是司马睿眼前最为棘手的对手,正好这牛金在帝都久已,便向其询问一二。
牛金虽然跟何苗弄不清楚,但他为人极为豪爽,因而跟三教九流都有些交情,见司马睿也对这三人颇为忌惮,想了想后便吐言说道:“这陈到是太子身边第一护卫,来历嘛不太清楚,不过使得一手好剑术,是个不得了的角色。”
司马睿对此人印象深刻,在初次跟刘辩相识的时候,自己面对陈到竟无多少还手的余地,若不是对方跟得是太子这般心善的主子,只怕自己已成了剑下亡魂。
至于那董平,身世也不简单,其父乃是原羽林卫都督董泰,一身功法尽得真传,以刚猛无铸的“开碑手”称誉后起之秀中,仅在太史慈与张辽之后,只不过因为被其父亲威名所限,故而不及后两者那么出众。
唯有那张绣,听说是执金吾卫张啸亲侄,前几年在外游历,因而牛金对其知之不详。
司马睿想了想后,说道:“不瞒将军,这三人乃是吕布吕将军与我临行前特意嘱咐过一番,只看他们能够跟陈到相提并论,想来这水平应在同一线上,倒可算是强劲敌手。”
也许卫戍军诸将可以不服吕布,但却不得不承认自从被月旦阙点为无双第一后,吕布的声名已是越来越盛,就是跟卫戍第一大将太史慈也可相提并论,甚至因为那《无双榜》之故,在草莽武道中的威名隐约更甚。
所以牛金虽然号称“怒吼天尊”,行事脾性向来不服其他人,但对吕布却是心存敬意,微微点头说道:“既然是吕布说的,那么这三个人应当是强劲的对手,不过咱们几个也不差,只要不是地元级别的高手,都有一战之力。”
那晏明跟了司马睿一个多月的时间,受益颇多,不单单是对自己信心的增长,更是对营中兵马的信任,故而笑道:“说的是,而且这次乃是重组西园军,又不是只是挑将,咱们这两千兵马莫说是在卫戍军中,便是跟羽林卫,持金吾等相比,那也是响当当的精锐之师啊……”
牛金瞧了司马睿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道:“有理,有理,那句话怎么说的……叫水到船头自然直……咱们啊就把心沉在肚子里,这帝都看着挺玄乎的,其实也没有多少势力能比得过咱们卫戍军,再不济还有大将军撑腰不是。”
晏氏兄弟嘿嘿笑道:“将军说的在理,以大将军的威名,这西园军中总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司马睿虽然还是有那么几分疑虑,但也说不出个哪里不对,故而也只能是一笑过之。
今夜四人把酒言欢,将往昔的隔阂借着这时机尽数散去,准备明日即将开始的西园竞选,希望可不要出现什么状况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