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同乡之情,牛金虽然不喜高氏的做法,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找司马睿。
尤其是从宫里传出司马睿荣登太子洗马的消息后,再加上本就是新军的主权者,因而后者一时风头无二,几可比拟太史慈跟张辽,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
当然,司马睿自己是保持清醒认知的,以他现在的本事可万万难以跟那二人相提并论,但同时又不得不说有太子甚至是汉帝的信任,他这位外来者的前途当真是不可估摸。
于是,朝野内外的人都会因此动起许多脑筋,毕竟在这帝都洛阳若是只能固守常态,可是很快就会被其他势力给吞没掉的。
——这些可都是千百年来血的教训,人吃人的现象不单单只会发生在生存唯艰的百姓身上,这些达官贵人在权利上面的贪婪,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司马睿对牛金感观不错,虽然以前受到过排挤,但是后面二人却已冰释前嫌,并且在太子北巡的途中多次并肩作战,因而对于这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忙”也并不会拒绝,当下呵呵说道:“好了好了,都已答应去了,我就不会反悔,牛将军也尽管放心,这不算什么。”
牛金为人坦荡,吃软不吃硬,当下对司马睿越发感激,大笑道:“好好好,你小子也真是给我老牛脸面,从今儿起我在西园军里唯你是从,看张绣那几个白痴要再敢对你不敬,我老牛上去就扭断他们的脖子。”
司马睿笑道:‘不必如此,大家都是同袍,以后说开了就好,你我初次相见不也是有些误会,如今却是常常喝酒吃肉,这样才叫痛快。’
牛金不好意思的说道:“当初不是以为你是那何苗安插进来监视老子的,所以我老牛才想着给你来个下马威,谁知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司马睿画风一变,说道:“不过我可提前说好了,去那太乐令家吃顿酒无妨,可若是想要借着关系来办事,我可不能应允。”
牛金笑道:“这个你放心,来之前我就说了,不能做让你为难的事情,否则别说你了,就是我也得当场翻脸。”
司马睿道:“这样就好,如今帝都风云莫测,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牛金一脸懵懂,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道:“知道知道,是因为那太平教的事?”
司马睿道:“也不单单只是那太平教的事情,我总觉得最近帝都里有些不对劲,似乎在我们离开的这几个月里发生过什么,可……”
牛金道:“这个你放心,我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也有不少好朋友,到时候我老牛去请他们吃上一顿好酒,肯定能够问出点什么来。”
司马睿哑然失笑道:“牛大哥,你除了喝酒就不能想点别的嘛,真不知道你身边还有没有那不吃酒的朋友?”
牛金回过神来,哈哈笑道:“好像还真没有……”
二人说笑中不知不觉已是来到城北高府,那里车水马龙的似乎已经来了不少人,看来今儿高氏宴请的客人还真是不少。
司马睿见状笑道:“看样子这位太乐令可不简单,其他的本事我不清楚,但绝对是个捕鱼高手。”
牛金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什么意思?”
司马睿笑道:“广撒网,才能多敛鱼嘛。”
牛金一声“呵呵”,道:“我老牛一直当你司马睿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却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幽默感,见识了,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