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抬头一望,面上眉头紧皱。
刘玥被司马睿一喝,虽然是公主身份,但却是意外的住了口,心里头更是莫名的闪过几分慌张,以及另外一些异样的感觉。
司马睿收起之前的赔笑,而是缓缓说道:“公主,那女子身世可怜,可不是什么野女人。”
刘玥见司马睿为了维护那女子,竟对自己这千金之尊责怪,当下虽有些愧疚,但仍是不认输的说道:“那女子出身花坊,你就那么觊觎她的皮囊吗?”
司马睿摇头道:“公主,那女子被强人惦记想要强抢回府凌·辱,恰好末将途中遇见,这才施以援手,何来觊觎之说。”
刘玥道:“说的倒是好听,那你为什么要将那女子养在家中,还不是惦记着对方的花容月貌?”
司马睿叹道:“那女子孤苦无依,若是继续留在那水月天龙蛇混杂之地,迟早还是要被对方枪走。我见她孤苦无依,不由得念及自己的身世,这才将她引入府中暂息。天地可鉴,我与他洁身自好,不敢越礼法半步,若是公主不信,我也没法……只是那女子已是命运多舛,还请主公不要过分言语,有时候流言比刀剑还要来的伤人心。”
刘玥还从未见过司马睿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虽然觉得还是很有道理,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只是本能的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反观另一位女子何玺却是神情复杂,虽说有些冷意,但却比之前柔和许多,继而问道:“这么说来,那位姑娘倒是个可怜人……她叫什么?”
司马睿一愣,但仍是坦白的回答道:“她叫蝉玉,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何玺突然白了司马睿一眼,低声道:“你也用不着那么清楚一个姑娘的来历,好歹也是太子洗马,西园主将,若是传扬出去,又不知要惹来多少人的暗中算计,难道你都没有一点点的居安思危吗?”
司马睿想不到何玺居然如此关切他,不由得心中一暖。
这些日子他忙与西园军旅,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其他,回到府中又有蝉玉相伴,倒是少有记起何玺的时候。
虽然说他们二人之间只有平淡如水的交情,但是在司马睿的内心深处,对方却是第一个走入的姑娘,只可惜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注定没有未来,因而只好将这份懵懂的情愫深藏起来。
可在这时,他却又有些蠢蠢欲动……
何玺似乎从司马睿的眼里觉察到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开口说道:“司马校尉,可知道今儿为什么要让太子特意请你来吗?”
司马睿道:“不知道。”
此时刘辩终于有机会插上话,神情却是一肃,道:“凉州牧皇甫嵩传来急报,羌胡北宫伯玉蠢蠢欲动,凉州境内恰逢粮荒,特请朝廷能够派送资助粮草辎重以御羌胡。”
自古汉胡不两立。
司马睿对胡人也没有多大的好感,以往在书本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胡人的残暴跟不仁,所以听完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得神情大变,急急问道:“凉州边地这是要战火重启了吗?”
刘辩一五一十的回答道:“那凉州牧传来的情报中倒是没有明确,只是说那北宫伯玉有这样种种的迹象,希望朝廷能够早作安排。”
司马睿想了想后,又问道:“殿下,你的意思是……”
刘辩神情复杂,道:“这次可不是本宫的意思,而是父皇他希望给西园军一个重整旗鼓的机会,准备让你出使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