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婳的心如被刀割。
呜咽着:“婳儿知道了。”
虽这样说,但心中的怨念却是更深了。
明明,拿走青鸟的不是她!
为什么她被这样训斥,而那两个人却能够安然无恙。
那些目光,嘲笑奚落,如芒在背。
一股强烈的不甘,油然而生,然后生根发芽。
但是碍于少主的颜面,还是怯怯的退了下去,站在离长老的身后。
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她脸上强烈不的不满。
凤朝歌看着这颇具戏剧性的一幕,并没有说话,只是挂着脸上一贯的笑容。
目光浅浅,似有浮光掠过。
“凌云阁少主,你好。我昨天可是亲眼所见,站在那长老身旁的少女,昨夜出去过呢!”
竟是直接说了!
连离婳都没有想到这少女会如此的胆大!
难道她是笃定了自己不敢把她盗取了青鸟的事情说出去吗?
还是笃定了少主会站在他们两人那一旁!?
不论是哪种可能,离婳都不能接受。
几乎是在一瞬间,离婳便出生驳斥:“不可能!我明明没有出去过!”
凤朝歌眼底趣味更浓。
似笑非笑:“这位姑娘,我说的是那位,不是你。”
顿了顿,又说道:“这么着急否认做什么?”
离婳顺着凤朝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她指向的是禾长老身边的少女。
——禾妙。
同样是少主云玦的爱慕者之一。
容貌、天赋比起她样样不差,甚至容貌还是隐隐胜过她。
禾妙表情有些微妙。
“凤姑娘,您可别血口喷人。”
声音清冷,颇有几分云玦的意味。
凤朝歌身侧的那人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似很是不悦。
凤朝歌勾唇:“抱歉,指错了。”
说着,毫不心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禾妙虽是气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闷闷的坐下。
云玦眼中一丝笑意划过。
陆丰已经明显察觉到了事态的发展,虽然他先前也知道一些。
却是怎么也没想到,离婳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少主的东西都敢惦记!
想着,他看向了离长老。
离长老顿时冷汗涔涔。
“离长老,这个月,是你看守的令牌吗?”
声音明显沉了许多。
“是、是。”
离长老的声音都虚了很多。
离婳一听,又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即就是急忙辩解:“我昨天晚上根本没出去。”
可是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又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陆丰也直接忽略了她,对准了离长老:“令牌呢?”
脸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离长老这才发现,离婳自昨晚回来之后,并没有将那令牌给他。
“这、我、婳儿说她喜欢,便交给她玩了一会儿。”
坐在一旁看戏的禾妙忽然笑了,声音如冰锥刺人:“敢将少主的东西随意借出,交给自己的女儿把玩,离长老还真是......宠女儿呢!”
最后几个字,说得更是讽刺。
禾长老轻笑着摇了摇头。
连他都能感觉到那其中的火药味。
这孩子,向来就和离婳不对付,这次更被牵连误会,回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呢。
不过,这倒是替陆丰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少主的东西,都敢动。
真是不想活了!
“呵。离长老,你是觉得本少主太好说话了吗?”
陆峰忽然说道。
离长老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要被冷汗打湿了。
“不、不是。”
他现在心中只剩下慢慢的后悔。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将令牌给了离婳啊。
“现在,青鸟被偷了,诸位说该怎么办?”
陆丰这才终于将话题引导了正题上。
哗——
青鸟!
居然被偷了!
在场的人,无人不知,青鸟可是凌夜阁的一大宝物。
说是重宝,也不为过。
可如今,竟然被偷了,说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为过!
传出去,若是让其他门派知道,又会怎么看凌夜阁!
届时,凌夜阁岂不是会成为了其他门派的笑柄!?
“不、不是我。”
离婳脸色苍白,无力的辩解。
但,这在众人看来,是极其无力的解释。
“不是你还能是谁?”禾妙又开了口,“流云阁的令牌可是在你手上,不是你,难不成是鬼偷的?”
陆丰却是开了口:“不是她。”
离婳本已熄灭的心,又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
少主还是相信她的。
只要少主还相信她,她就没事!
陆丰却话音一转,又是说道:“不过,离长老看守失职一事,已经确凿。”
这一番话,显然是直接认定了。
凤朝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别人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听的好。
“回去吧。”
云玦似乎是看出了凤朝歌的不耐烦,附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凤朝歌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就顺着来时的路慢慢走了出去。
有人想阻拦但也是毫无理由。
陆丰心中很郁闷。
凤朝歌还能听见大殿之中传来的声音。
——“罚离长老面壁半月,以儆效尤。离婳关禁闭一月,以后禁止踏入流云阁!”
“这凌夜阁的少主,你认识吗?”
凤朝歌突然问道。
要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人家堂堂一个少主,却对他们的态度这般好。
“认识。”
云玦点了点头。
然后,沉默了一瞬,似乎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又是说道:“他叫云玦。”
凤朝歌脑海之中某根弦断了!
云玦!?
那不是她先前在雾隐森林之中遇见的少年!?
原来面具之下的脸竟然是这般的模样!?
“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凤朝歌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儿怪,但也不那么怪。
还是回答:“大概是......”
云玦的心都有点儿提了起来。
“长得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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